他卻仿佛感受不到冷,就連自己手在發抖都沒發覺。
剛才還在他懷中的女人,身上一點溫度都沒有,軟在他的懷裡,近乎感受不到她的任何氣息。
她平時不是很囂張嗎?怎麼被他抱在懷裡都沒有反抗?
傅承洲從大衣口袋裡掏出煙盒,卻全被海水泡濕。
他現在迫切需要一個可以讓他冷靜下來的東西。
謝炤站在旁邊,將他目前的狀況看在眼裡。
他從未見過自己總裁這麼驚慌。
他在乎太太,根本不是裝出來的。
“傅總。”謝炤走上前,“您先換一身衣服吧。”
傅承洲閉了閉眼睛,再睜眼時,深邃的瞳孔中布滿了殺意。
謝炤一眼就看出來他的意思,“傅總,我找人......”
他做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
偌大京都,傅承洲若是想讓一個人消失,輕而易舉。
饒是葉氏幾十年的大家族,也隻是他一句話的事。
傅承洲臉色冰冷,“先讓他活著,等江聽晚醒了,交給她處置,還有,彆讓老爺子知道。”
謝炤了然。
傅承洲抬眸看了一眼急救室還亮著的燈,去了VIP病房換衣服。
換好衣服,打開門的一瞬間,一個拳頭狠狠落到了他的臉上。
傅承洲悶哼一聲,嘴裡有了血腥味。
傅淮修進來反手把門關上,厲聲嗬斥:“傅承洲!”
他滿麵怒容,以至於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因為努力抑製怒火,說出的話更像是咬牙切齒。
傅承洲頂了頂腮幫子,還沒開口,傅淮修衝上來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抵到牆上,眼神凶狠地盯著他。
傅承洲知道傅淮修為什麼來這裡發火,一時沒有反抗。
傅淮修喉結上下滾動,還想一拳打過去,卻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他往後退,手指點了點傅承洲。
換做是以前,他還會擠兌傅承洲,說他既然保不住一個女人,就彆留她在身邊受傷。
但自從傅承洲替他擋了一槍之後,愧疚感占據了理智。
而且這段時間,他查到了不少兩年前的真相,不僅是關於他的車禍,還有出車禍當晚,江聽晚的遭遇。
看著傅承洲自責的模樣,傅淮修終究還是沒忍心說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