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鈍痛不已,他自嘲地笑了一聲,抬手挑起紅色圍巾的流蘇。
這是江聽晚唯一給他留下的禮物。
他想抬手取下來,卻怎麼都狠不下心。
或許他後半生的所有牽掛和愛意,都隻能寄托在這條紅色圍巾上了。
莊炎歎息,“傅總,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愛。”
傅淮修的聲音很輕,卻透著悲傷,“我早已放手。”
他規劃好的未來,都被嚴圳的一顆子彈擊破。
即便他對江聽晚有萬般不舍,他都沒有足夠的立場帶她走了。
莊炎隻得換了話題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嚴氏集團已經被徹查,瀕臨破產,傅總可有收購的意向?”
傅淮修閉上眼睛往後靠,“不收,不過可以放出去當誘餌。”
莊炎了然。
雪越下越大,黑色賓利上已經積了一層雪。
江聽晚往後退,紅著臉說:“回去吧,太晚了。”
傅承洲鬆開她,牽住她的手回到車上。
車內暖氣很足,江聽晚並不覺得冷,反而身體深處有一種難耐的溫度在四處亂竄。
回到南溪灣,她鑽進書房裡找了幾本書,打算睡覺前看一看。
可不知怎的,她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睡覺前,她發了一條朋友圈。
“初雪並沒有想象中的冷嘛。”
幾分鐘後,傅承洲發來消息,“來我房間。”
江聽晚手指微頓,心中罵了一句。
死男人食髓知味,想忽悠她過去占她的便宜。
不可能!
她算了算時間,戴麗夫人那邊現在是白天。
她把在回來路上錄好的視頻發過去。
“戴麗夫人,下雪了。”
很快,那邊就回複:“好美,可惜沒能和你一起看雪。”
江聽晚趴在桌上,和她聊天,詢問她的身體狀況,絕口不提設計圖紙的事。
直到傅承洲過來抓人,她才抱著書回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