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誤會,我的意思是,她已經融入了你的圈子裡,這是好事,她敢罵你吼你,甚至都能對你的朋友出手。”
霍司澤喝了一口酒,似乎想到了什麼,輕笑一聲,“不像沈寧,對我永遠都像個機器人,讓她做什麼就什麼。”
傅承洲問:“找到骨髓了?”
“嗯。”霍司澤拇指摩挲玻璃杯,聲音裡有苦澀,“她不肯接受,所以我想借用江聽晚的名義,讓她去仁安接受移植。”
傅承洲冷哼,“你倒是會利用我的人。”
“我也是沒辦法。”霍司澤一口喝完杯中的酒,“江聽晚是她的朋友,又是醫生,她一定會相信江聽晚。”
“這事你得去給她說。”傅承洲低笑,“我現在在家裡可說不上話。”
“靠。”霍司澤對他豎中指,“你丫真讓人討厭!”
江聽晚明天還要去查理斯的醫學研討會,沒打算玩得太晚。
倒是白仲還在興頭上,說什麼都要再玩一會兒。
“晚晚姐,你和洲哥先走,待會兒我親自送白先生回去。”顧璟珩甩出一張牌,“到地方我給你發消息。”
江聽晚隻得作罷,順便問燕楠要不要一起。
誰知燕楠也玩嗨了。
她歎氣,和傅承洲先離開。
在包房裡,氣氛熱絡,她的情緒也被影響著,沒有想太多。
此時耳邊突然安靜了,她又想起燕楠即將離開京都,心中難免難過。
傅承洲察覺到她的情緒,往她的身邊挪了幾分,“累了就靠上來。”
江聽晚搖頭,“我不累,我隻是在想明天的辯論會。”
這是她等了很久的機會,如果能贏過查理斯的團隊,她將一戰成名。
她不能辜負自己的努力,也不能丟了師傅的麵子。
隻是想到以後打贏了的喜悅少了一個可以分享的人,她就有些失落。
她什麼時候才能像燕楠一樣勇敢的割舍掉人生中無關緊要的人和事。
江聽晚看向窗外,把心中的人都挨個提出來掂量掂量。
她發現她自己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