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微妙的一彎,站在入口打完電話再進去。
眼前的一片光線被擋住,傅承洲坐在江聽晚對麵。
他夾起一隻蝦放到她的碗裡。
江聽晚受寵若驚,趕緊用手蓋住碗,“無事獻殷勤!”
傅承洲:“......”
不過他確實有點這個意思。
“霍司澤給沈寧找到了骨髓,但沈寧不願意接受,他想以你的名義,讓沈寧到仁安進行骨髓移植。”
上次在下江南,霍司澤就跟他提過一次,他讓霍司澤親自給江聽晚說,沒想到這貨非但沒有,剛才又打電話來催。
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他就開這個口吧。
江聽晚聞言,眉頭微微皺起,“以我的名義?可我不是腫瘤科的醫生,以我的名義也沒用啊。”
“這個你不用擔心。”傅承洲語氣淡然,“你隻需要把沈寧勸到仁安,其餘的交給霍司澤就行。”
江聽晚思考片刻,猛然發現不對勁。
“我記得我沒給霍司澤說沈寧的病情,是你告訴他的?”
傅承洲麵不改色,“你不是讓我轉告他?”
江聽晚一愣。
她當時隻是隨口一提,沒想到傅承洲竟然真的說了。
她看著他的眼神有些複雜。
總覺得,他好像變了很多......
“你不願意也沒關係。”傅承洲安慰,“這是霍司澤自己弄出來的爛攤子,他自己收拾。”
“我願意。”江聽晚毫不猶豫地回答,“仁安腫瘤科主任和我的關係挺好的,我去和他說。”
她又有些擔憂,“如果沈寧知道了,會不會恨我和你們一起欺騙她?”
傅承洲還沒回答,她自顧自地說:“恨就恨吧,隻要她能活下來。”
沒有什麼比活著重要。
傅承洲凝視她的眼睛,“明天下午的飛機,早上你想去什麼地方玩玩?”
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帶她來豐市見孟懷煦,就是為了打消他對她的念頭。
所有曾經和她接觸過,對她傾心之人,他都要扼殺在搖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