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雙手扒著椅背,額頭抵在手背上,眼淚不停往下砸。
一隻大手將她拉起來。
江聽晚聲調驟然提高,“我不去!”
對方的手在她的掙紮下被她用力拍到也沒往後退。
她眼眶通紅,被淚水模糊的視線中,是傅承洲的臉。
“大哥要進去了,不去看看他嗎?”
她聽到他的聲音喑啞,即便不願接受,此時才確定傅淮修真的出事了。
傅承洲不會拿這種事來騙她。
江聽晚低聲呢喃:“怎麼會這樣?”
傅承洲蹲在車門邊,一字一句道:“大哥掌握了葉家的命脈,被......”
“彆說了!”
江聽晚打斷他的話,她根本不敢聽下去。
她渾身都在疼,疼得她的四肢百骸都在抗議。
難怪這幾天傅承洲都沒有來找她,一定是和傅淮修因為葉家的事在忙。
可傅淮修為什麼偏偏恰好就住金陽小區了?
莊炎站在旁邊,似是看穿了她的猜想。
“傅總回去取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
江聽晚緩緩抬頭,“什麼?”
莊炎卻沒再說下去。
傅承洲抬手抹掉她的淚水,柔聲安慰,“真的不去看看大哥嗎?”
江聽晚隻無聲的落淚。
傅承洲見她不再抗拒,伸手將她拉出車內。
一下車,一陣冷風迎麵吹過來。
江聽晚閉了閉眼睛,被動地跟著傅承洲往裡走。
殯儀館內很安靜,死氣在周圍不斷回旋。
饒是她在醫院裡工作幾年,她還是沒有勇氣麵對這種地方。
她沒想到第一次來這裡,會是因為傅淮修。
突然,她停住腳步。
“為什麼這麼快就要大哥火化?就連遺體告彆儀式都不舉行?”
傅承洲握緊她手,“大哥被火燒得......不好看了。”
江聽晚腳下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