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洲捏捏她的臉,將她送到南溪灣就立刻趕去莊園。
淩晨三點,江聽晚感覺到有人在吻自己的額頭。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一雙充滿紅血絲的桃花眼。
她特意留了一盞燈,以至於傅承洲眸中的疲憊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伸出雙手抱住他,“還好嗎?”
傅承洲靠在她的肩頭,“不太好。”
他將自己的脆弱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她麵前,隻因他相信她會讓自己開心起來。
果不其然,江聽晚的手轉而捧住他的臉,“明天我帶你去滑雪吧,上次說回京都滑雪一直都沒去呢。”
傅承洲眉心跳了一下。
這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
他以為她會抱著她溫聲細語地輕哄,再讓他鑽進她溫暖的懷裡,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入睡。
沒曾想她一心想著的,是出去玩。
傅承洲無奈輕笑,“好。”
江聽晚提議,“叫上顧璟珩他們吧?人多了熱鬨。”
她觀察他的神色,見他竟然沒有覺得一點不對。
這傻子,明天是平安夜,也是他的生日,他自己都能忘。
傅承洲去洗了個澡,鑽進被子裡摟住江聽晚。
懷裡的女人已經安然入睡,他卻如何都睡不著。
一個小時前,他和方明玉大吵了一架。
對方簡直就是無理取鬨,哭得稀裡嘩啦,詢問他是不是不打算要她這個親媽,要認馮蘭了。
傅承洲覺得她不可理喻,客廳裡的東西被她摔了一半。
他知道是方明玉沒安全感。
早年喪父,兒子和她也不親,就連戴麗夫人的設計圖紙也不是她拿到的,漸漸的,她就以大吵大鬨這種方式尋求兒子的關懷。
隻不過她用錯了方式。
傅承洲打算讓她冷靜冷靜,這段時間杜絕她和江聽晚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