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口微微一疼。
兩年多,任炔還是沒有說一句喜歡她。
她表現得越灑脫,就越放不開手。
她唾棄這樣的自己,卻控製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去見他。
傅雲晨被哄好了,撲騰著小腿要下來玩。
任炔把他放下來,眼神遲遲離不開。
傅錦棠環視一圈,“吳媽呢?”
“吳媽請假回老家了,我今天得去醫院一趟,所以才把二姐叫過來幫忙。”江聽晚抬手看眼腕表,“白天是沒法親自招待你們了,小晨不能出現在公眾場合,得委屈你們等我回來,我給你們做晚餐。”
傅錦棠隨意擺擺手,“反正我也沒什麼事,任炔手上的案子也不急,你去唄,我和他看著小晨。”
江聽晚道謝後,拎著包出門。
偌大的客廳突然安靜下來。
傅錦棠坐在沙發上,任炔則離她遠遠的,目光柔和地看著坐在地上玩積木的傅雲晨。
突然,她開口說:“任炔,你很喜歡小孩?”
任炔:“我喜歡彆人的小孩。”
傅錦棠:“那你自己的呢?”
任炔:“我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傅錦棠仿佛被一把大錘砸醒了。
她剛才竟然產生了也給任炔生個孩子的荒唐想法。
果然,她還是離婚案辦得太少。
傅錦棠故作輕鬆地問:“那你這輩子就孤家寡人的過了?”
任炔側頭看她,黑眸沉沉,“傅錦棠,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你要的我給不了。”
傅錦棠神色微怔。
她輕笑一聲,起身走到傅雲晨麵前,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小晨,今天給你姑媽做個見證,我要和剛才抱你的這個叔叔分手。”
傅雲晨聽不懂,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小手鼓掌,“哈哈哈!”
任炔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也走過去蹲在傅雲晨身邊,把卡揣進他身側的小包包裡。
“小晨,這是叔叔給你的見麵禮,替我轉交給你媽媽。”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離開南溪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