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顧少霆,像看一個笑話一般的看著,“你現在愛她?顧少霆,你知道她是誰嗎?你知道你以前是怎麼對她的嗎?你告訴我,你現在愛她?你真是可笑。”
顧少霆的眉心微微擰起,透著困惑。
錢柏舟在說什麼?
什麼以前,怎麼對她的?
“顧少霆,你以前把她往死裡整的時候,怎麼沒聽你說你愛她?現在失去記憶了,你的愛還洶湧澎湃了?”
莫念初眼看著錢柏舟就要把她是誰,告訴顧少霆。
三步並作兩步,直接來到他的麵前,製止他再說下去,“錢柏舟,你理智一點行嗎?”
“怎麼?怕了?怕他知道你是誰,不再愛你了?”錢柏舟身子搖晃著,臉上的笑又苦澀又嘲弄,“我說過的,這個世上,隻有我是無條件愛你的,顧少霆的愛,根本不配叫做愛,他就是見色起意,他就是生理需要,這個世上,隻有柏拉圖的愛,才算愛。”
莫念初擰起眉心,看著失態的錢柏舟。
她突然感覺有些陌生。
“柏舟哥,我知道你和你的家人都對我很好,但是......,我作為老師的學生,也儘量滿足了他生前的願望,領結婚證這事,我確實辦不到,希望你能理解。”
顧少霆:......
他聽到什麼了?
錢柏舟還要跟她領結婚證?
“你們錢家人,還真是卑鄙齷齪。”他緊皺起眉心,話語中充滿了諷刺,“訂個假婚也就罷了,還妄想結婚,你怎麼想得那麼美呢。”
“跟你有什麼關係。”錢柏舟不知道顧少霆哪來的優越性,“你以為她不嫁我,就會嫁給你了,一個火坑,沒人會跳兩次。”
“夠了。”莫念初不希望錢柏舟再說下去,“不要再說了,老師的後事還需要你去處理,跟師母說一聲抱歉吧。”
莫念初拉起顧少霆離開。
事到如今,她隻能說自己的善良和好心,被辜負了。
她怪錢柏舟嗎?
她不怪他。
她相信他冷靜下來,一定會好好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
坐進顧少霆的車裡。
莫念初沉悶了許久,才緩緩地動唇問他,“你怎麼跑到醫院裡來了?”
“不放心你。”他一個人在家裡,也吃不下什麼,“錢一全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