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痛訴自己所受的苦難,應該是咬牙切齒,痛不欲生。
這怎麼......還風輕雲淡呢。
“費先生,我想如果顧少霆想對一個人趕儘殺絕,應該沒機會讓他從牢裡出來吧?”她是年輕,但她不是傻子,有些事情,稍微一揣摩,還是有判斷力的,“不會是你想對他趕儘殺絕,卻被反殺了吧?”
費良錚驀地笑了。
江雲煙不是傳統的,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
甚至,她比莫念初還要聰明一些。
輕輕地,放下茶杯,他抬眼看向了女孩,笑而未答,話鋒一轉,“你來找我,一定是與顧少霆有關?想讓我幫你什麼?”
“確實是有些難題,但我不想殺人,也不想害命。”她開門見山,對男人說出了訴求,“你不是喜歡顧少霆的前妻嗎,你幫我讓她離開顧少霆,彆再跟他糾纏了,我可以重謝你。”
“想讓一個人從另一個人的世界裡徹底離開,隻能送她去死。”他眼鏡後麵的光變得陰鷙難辯,“你既不想殺人,也不想害命,這可不好辦。”
“我是不想害人,但是......”江雲煙的眸光在費良錚的臉上上下打量著,“......我看你倒是想害人。”
“你說得沒錯。”
費良錚沒有遮掩自己的想法。
上次顧少霆墜入懸崖沒死,莫念初又把錄音交給警方,證據確鑿,本應重判。
他請了頂級的律師,官司打得不錯,讓他罪責減輕了不少,但還是做了牢。
這個仇,他必需,變本加厲地報回來。
“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就是讓莫念初去自殺。”費良錚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到了江雲煙的麵前,“比如說這個藥。”
藥?
江雲煙微愣。
她聽說過催情的藥,還沒聽說過讓人自殺的藥。
莫不是......
小臉微微皺起,“你這種藥,不會是致幻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