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周一她回江城,讓你跟她去領離婚證。”關韋實話實說。
顧少霆臉色突變,抬手就握起水晶煙灰缸,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憤怒自不必言說。
他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
為了一個剛剛相親的對象,就迫不及待要跟他領離婚證,他以前是怎麼對她的,她是不是都不記得了?
“關韋,你說,自從她假死回來,我哪一點對不起她?我甚至可以為了她去死,她就這麼對我?她良心不會痛嗎?”
關韋額角顫顫。
跟在顧少霆身邊這麼多年。
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的不甘和委屈。
“顧總,我說句不好聽的,或許莫小姐她......”他知道這話他不該說,但以他的觀察,應該就是這樣的,“......已經不愛你了。”
顧少霆哂笑。
不愛他了。
因為不愛他,她可以隨便跟一個相親的男人,終成眷屬?
他所有付出,她一點都不感動,隻當成是他自己感動式的自我救贖?
顧少霆的眸底是無儘的惆悵和無助。
前,進不了,退,又不想。
他就像站在懸崖邊的人,風一吹就晃兩下,沒人知道下一秒他是重生,還是跌入萬丈深淵。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放手嗎?”
關韋輕歎了一口氣,哪有勸彆人分手的,但現實就是這樣。
不分手,繼續下去,結果能改變嗎?
“顧總,我覺得,你應該和莫小姐,平靜地好好地談一下,總是誤會疊誤會......就算最後,隻能分手收場,也分得明明白白的,不留遺憾不是嗎?”
談?
她得跟他談,才能談。
她不想跟他談,他根本就沒有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