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川的語調實在談不上善意。
甚至有些厭煩和排斥在裡麵。
顧清伶並沒計較,進一步發問,“她懷孕確實與我沒有關係,但如果她懷的是顧少霆的孩子,那就與我有關係。”
“嗬。”慕清川有點反感顧清伶這種調調,微壓的眸子,沒耐心地掃向她,“顧少霆人都沒了,是他的,不是他的,他還能從棺材裡爬出來說句話怎麼著?”
“你......”顧清伶拚命壓下怒氣,她也聽出了慕清川話裡意思,“......你的意思是,念初確實懷孕了,對嗎?”
“我可沒說,我覺得你也沒必要問,她如果想告訴你,自然會告訴你。人走,燈滅,又被離了婚,她與你們顧家現在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上趕著這麼關心......”他摳著下巴,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不會是,顧少霆活過來了吧?”
說者無心。
但是事實卻是如此。
顧清伶心口一滯,麵上卻維持著一如既往的平靜。
隻是看向麵前玩世不恭男人的眸色,變得異常的冷:“慕先生的這個玩笑,開的有意思嗎?”
慕清川也覺得有點失態。
立馬收起了笑容,摸了摸鼻子,“抱歉。”
顧清伶沒再說什麼。
她轉身離去,心裡已經有了判斷。
幾天後,莫念初也要準備回江城了。
慕清川拿了一張邀請函過來,“你們那個頒獎禮的幕後讚助人,要舉辦一個酒會,也邀請了你。”
“酒會?”她接過邀請函,看了一眼,日期就在今天晚上,“今天晚上?這麼突然?”
“是啊,可以帶一個男伴。”慕清川看起來興致很高,巴巴地眨著眼睛,“你帶上我唄。”
莫念初不喜歡參加應酬。
她又沒有八麵玲瓏的性格,玩轉不了陌生人之間虛偽寒暄。
“你想去啊?”莫念初把邀請函遞給慕清川,“正好,你代我去吧。”
“你不想去啊?”慕清川認為,這種酒會就是唱唱歌,跳跳舞,放鬆身心的,“你要不去,這不太合適吧,畢竟你是唯一的一個金獎。”
“你就說我回國了。”她興致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