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護士這好幾年,見過太多這樣的病例。
撐著腦袋,她一言不發。
關韋想聽她講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便先開了口,“你哥和你媽是什麼意思?”
夏柔柔搖了搖頭。
他們要是有主意,就不會給自己打電話了。
“先不考慮手術費的問題,我爸主要傷的是腦子,這上了手術台,說不定,下不了手術台,但是不博一博,結果可能也是一樣的,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夏柔柔很無助。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特彆有主意的人。
現如今這種情況。
她不敢輕易地做決定,萬一父親死在了手術台上,她會背負一輩子的內疚。
關韋伸手把她攬過來,抱進了懷裡,“彆為難了,我來辦。”
“你?”他又不是夏家人。
“沒錯。”他指尖輕輕地把她的碎發掖到了耳後,溫柔地說,“相信我嗎?”
夏柔柔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她不想麻煩他,不想欠他人情。
“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關韋,我們家的事情,我還是希望......”她還是希望她們自己家人解決。
“我也是夏家的女婿,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們家的事情,就是咱們這個小家的事情。”他不容置喙地說,“這事就這麼定了。”
“關韋,你......”她還想拒絕來著,他用唇堵上了她的唇。
淺淺的吻過後。
她的小臉漲得通紅。
緩緩垂下睫毛,她近乎呢喃地說,“彆總是幫我行嗎?我怕我會依賴你,以後沒有你的日子,我會過得比現在更難,我怕,很怕......”
“傻姑娘,你怎麼會沒有我。”
“可我們總會......”總會離婚的。
他搖了搖頭。
把她緊緊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