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誰,此刻都已筋疲力儘,卻仍是拚命地催動寶劍。
韓雙真氣不夠,被花鏡托著,站上寶劍。
書到用時方恨少,人遇危機才知弱。
她這一戰,算是徹底明白自身和其他人的差距。
連右手骨折,差點被廢掉的吳天明,都還能禦劍。
她卻不行。
吳天明這次托著張顯宗。
張顯宗仿佛被榨乾真氣,像一條擱淺的鹹魚一樣,癱軟地趴在吳天明的劍上,麵無血色。
死是死不了,但虛得沒邊。
蕭辰站在柳青兒的劍上,背對柳青兒,俯瞰戰局。
他看到,讓他啼笑皆非的一幕。
匆匆趕來的劍一,在眾人決定逃跑一瞬,突然朝著青玄方向跪下,重重磕三個頭。
他一抬頭。
青玄劍氣就這麼擦著他頭皮切過去,劍一差點成為地中海。
慌亂禦劍,劍一才趕回來。
眾人飛足足兩個時辰,才敢放慢速度。
蕭辰終於鬆一口氣,指指地麵:
“某些方麵,季迎山是有些遠見的。”
“我們在青玄二十裡之內,都不要禦劍,否則真氣波動,會被他發現。”
“等他殺完魔人,風頭正盛,我們就是他乘勝追擊的餐後小食。”
花鏡連連點頭,道有理。
眾人找一處小空地,伐竹取草,搭建一個簡易的營地。
張顯宗提議,派兩個還有力氣的去打獵,留下的人生火煮水,被花鏡一口回絕。
“青玄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殺過來。”
“我受傷了,吳天明也受傷。”
“你如今真氣見底,我們承擔不起青玄的二次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