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止住歌聲:“不樂意呀,不樂意你就說出來,皮老妖、苗三黑不就在鎮子裡歇著,成天喝個爛醉。”
“沒有不樂意,大哥說話當然是管用的,但......我當年學藝時,都沒有遭過這份罪。”
蕭辰奇道:“你是很橫練出身,打熬體魄、錘煉筋骨的事,你沒有做過?”
“大哥,我這一門的橫練關竅在奪。”屠岸悶聲道。
“我師父收我時,給我抓來個煉氣五層的修士,讓我奪他的氣血,再到後來我一路廝殺,不是與妖獸搏鬥,就是跟人結死仇,我真沒受過這樣的罪。”
好好好......這些個邪門歪道呀,是真特麼會玩兒,橫練手段這麼需要刻苦的本事,都被搞得能隨便走捷徑。
但要是屠岸不講,這些事蕭辰真是猜都不好猜,就當是又熟悉一下身邊的人。
蕭辰笑道:“那沒事兒,你要覺得不快活就去歇著,反正這些事隻是我想做,與你們沒有什麼關係。”
屠岸憨笑:“大哥,這怎麼能相提並論?旁人我管不到,我屠岸是個重義氣的!大哥讓我做什麼,我怎好推脫?”
二人說話的光景,就已經到民居。
蕭辰敲開門,一把攔住打算跪下叩頭的百姓。
“老鱉叔,都說不必那麼客氣,你當我是你的晚輩就行。”
蕭辰的想法很簡單。
修士固然壽數綿長,似這樣凡間的老者。
他這一群人當人家的祖宗,都是便宜說法。
這乾脆就彆扯什麼歲數。
單憑這個生命的進程,人家都要走到終點。
他們這行人還不知道終點在什麼地方,入鄉隨俗喊兩句好聽的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