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若說出這個消息,整個宴會就得大亂起來。
所有人都要人人自危,會極大動搖他之威信。
他當然不會說出來。
眾人麵麵相覷,沒誰相信事兒會像是蟾蜍道人所說這般簡單。
所有人都隻有繼續坐在原地,勉強喝酒。
人人如坐針氈,平日裡覺得甚是美味的珍饈及靈酒,味同嚼蠟起來。
蟾蜍道人一麵安撫人心,另一麵在焦急等待消息。
對上殷明月這個女人,蟾蜍道人心中沒有把握。
上次和殷明月交鋒時,他感覺到,殷明月要比他強上一些。
雖說他沒有動用底牌,但殷明月亦沒有動用底牌啊!
蟾蜍道人一點都不希望是殷明月動的手。
否則的話,他真沒有絲毫退路。
“你覺得蟾蜍道人到底遇到什麼事?我居然覺得蟾蜍道人有些慌亂呢。”一個修士低聲對著身旁的魔頭說。
這魔頭思索片刻,聲音壓得很低,道:“你知不知道,長樂城除蟾蜍道人外,有另外一個結丹期修士,這正是我不願意加入蟾蜍道人麾下的原因。”
“不會吧?以蟾蜍道人的能力,難道不是那個結丹期修士的對手嗎?”這名修士低聲說。
“當然不是,據小道消息,曾經蟾蜍道人和那結丹期修士鬥過一場,但蟾蜍道人沒有贏。”
聽到這話,此人愈發覺得離譜。
“既然沒贏,那為何蟾蜍道人沒有被趕走?”
“我不知。”
這魔頭搖頭,覺得不解,“或許蟾蜍道人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但,我們實力過於低微,無法知道這事到底是什麼事。”
蟾蜍道人安然坐在主位,實際上如坐針氈。
他迫切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
誰知,下一刻,一道勁風襲來,蟾蜍道人下意識地歪頭。
這投擲物猛地擦過蟾蜍道人耳畔,重重砸在身後石牆上。
“砰!”
一聲巨響響起。
蟾蜍道人身後的石牆猛地布滿鮮血。
他僵硬歪頭,看著身後那團爛肉。
其人身上衣衫,蟾蜍道人很是熟悉。
穿這件衣衫的主人,正是先前來報信的那人。
如今卻被人當作物件一般,隨意砸過來。
“瘋女人,你真要和我蟾蜍道人分個生死嗎?”蟾蜍道人再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厲聲喝道。
眾魔頭一陣嘩然。
入口處,走進來一男一女。
男子按劍而行,身形頎長,模樣俊美,其嘴角微微掛著譏嘲的笑。
男子身旁則站著一個穿著一襲紅衣,蓋著紅蓋頭的女人。
這女人周身隱隱有冤魂繚繞,端的是比魔道都要魔道。
“大家再開銀趴,居然不叫我?我會生氣喲!”蕭辰好整以暇地看著在場魔頭,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