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冉平時不是多嘴之人。
“將軍應該注意一下嚴欽。”
“此人治軍極嚴,軍隊戰力很高,幾乎不像是大乾軍隊,嚴欽或許可以拉攏。”陳冉正色道。
“這嚴欽不是薛林甫的老部下嗎?既然是薛林甫的人,他能做到這個地步?”
蕭辰本能地有些不太相信。
見陳冉想說話,蕭辰嚴肅起來,聲音低沉:“陳冉,有一件事你需知。”
“我們是反賊,那嚴欽是官軍,更是薛林甫的部下。”
“我們招攬他的消息,一旦走漏,你知道我們會麵臨什麼嗎?”
“將軍,俺拿項上人頭來保證,嚴欽真和其他人不一樣。”
“這人做事很有原則,我們真可以嘗試拉攏一下!他麾下的三千涇陽軍不是擺設!”
陳冉沒有被蕭辰的話嚇到,甚至拿出項上人頭作保,語氣極其懇切。
聽到這話,蕭辰想了下說:“我可以注意一下嚴欽,但若覺得沒有必要,我不會接觸他。”
“自然如此。”陳冉拱手。
兩人又寒暄一陣,直到夜幕深沉,陳冉才告彆。
次日一早。
蕭辰早早起來,徑直來到呂華忠所居住的宅子外。
見到門口的家丁,蕭辰通報一聲。
家丁連忙將蕭辰迎進去,在偏廳等待。
一個時辰後,才有人來引著蕭辰去見呂華忠。
來到正廳,看了下呂華忠的神色。
蕭辰才發現呂華忠有些睡眼惺忪,好像剛才醒沒有多久。
“學生拜見恩府。”蕭辰對著呂華忠長長地行一禮。
侍女用柔軟棉布擦拭著呂華忠那張麵白無須的臉。
呂華忠舒服地長長舒一口氣,問:“小猢猻,今天來我這裡有啥事啊?”
“學生這次來見恩府,正是有好事要向恩府通報。”蕭辰拱了拱手說。
呂華忠笑罵一聲,“小猢猻,你這心眼忒多,咱家又不是外人,是把你當親兒子看的,你直說就是。”
蕭辰在心中暗罵這老太監不要臉,臉上卻笑吟吟道:“恩府,學生攻下長樂城,如今長樂城已經在學生的控製下。”
聽到這話,呂華忠愣了下,一時居然有些恍惚。
長樂城中有個結丹期蟾蜍道人在,居然這麼容易攻下?
蕭辰才拿下嗆水縣多久?又拿下長樂城?
“此話當真?”呂華忠將一旁伺候的侍女一腳踢開,語氣沒先前那麼輕佻。
蕭辰苦笑道,“當真,恩府可以派人去查,學生又怎麼敢騙恩府?”
聽到蕭辰這話,呂華忠深深地看了一眼蕭辰。
他確實相信蕭辰,這種大事,這小猢猻再怎麼胡鬨都不可能瞞報。
“那你這小猢猻,此次前來,肯定有什麼事要做吧?”
呂華忠輕哼一聲,腦袋裡卻在琢磨,他這次能拿到多少好處。
“果然瞞不過恩府,恩府慧眼如炬、燭照萬裡......”蕭辰連忙拍起呂華忠的馬屁來。
“你這小猢猻,咱家早讓你多讀點書,詞語都不會用。”
“燭照萬裡是能用在我這個老太監身上的嗎?”呂華忠笑罵一句卻極其受用。
蕭辰老老實實地說,“不瞞恩府,我想憑借嗆水縣和長樂城的功勞,謀劃一個四品指揮使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