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門各派中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左長生看一眼周圍，壓低聲音說。
但，他很快想起這裡是古遺跡。
他說什麼話，朝廷都不知道。
聞言，何老八沒什麼太大感覺。
“何道友，你難道不震驚嗎？”
何老八沒震驚，但左長生很震驚。
他當初，第一次得知這秘密時，震驚許久。
“為什麼要震驚？”
“你說這些人，多半都是各個宗門的棄徒。”
“這世上又有哪個宗門，沒有把弟子逐出門去過？”何老八語氣頗為淡定。
“你難道不怕朝廷，來找我們麻煩嗎？”
“不管是不是棄徒，這些人與我們或多或少都有些關係！”
“這朝廷能容忍得下嗎？”左長生有些擔憂地說。
雖說，長恨宗是江南這地界的第一宗門。
但，仍很懼怕朝廷。
彆看，朝廷現在好像即將要垮台。
其實，朝廷在江南的控製力很強。
長恨宗每年都會繳納一些供奉交給朝廷。
“我蜀山的，我怕什麼？朝廷在蜀地，有啥影響力啊？”何老八不屑地翻個白眼說。
在蜀地，隻有蜀山說話，才算聖旨。
蜀山從未感受過，朝廷兵鋒的淩厲感。
有詩雲：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朝廷哪怕想要派遣軍隊入川。
那大軍，頂多有一半，能到達蜀地......
左長生一時無語，隻是幽幽地看著何老八。
“你看我做什麼？”何老八雞皮疙瘩冒起。
何老八看著左長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是說，蜀山是蜀山？劍閣是劍閣嗎？”
“那現在，你為什麼又覺得你是蜀山之人呢？”左長生道。
“麵對外敵，我當然是蜀山人！”
“內鬥之時，我自然劍閣人，這很難理解嗎？”何老八愈發覺得左長生莫名其妙。
聞言，左長生居然有些不太好意思。
他剛才聽到何老八說遇到外敵時。
他第一個想法，是狠狠捅第七脈人一刀。
至於外敵，先不管，先把第七脈人乾死，再說！
瞧見左長生臉上的羞愧，何老八忍不住仰天長歎。
他遇到的隊友，到底是什麼人啊？
遇到外敵不想著共同禦敵，卻想著在背後捅人家一刀？
雖說，左長生沒有說出內心想法。
但，何老八又不是蠢貨，一眼已能看出左長生的想法。
“何道友，你感覺到一件事嗎？”左長生突然說。
何老八看向左長生，目露疑惑，“嗯？”
“我感覺，這天下一直在變，變得我都害怕。”左長生看向何老八，語氣認真。
“這不是很正常嗎？”
“這世間所有事，沒有一件事是一成不變。”
“不，何道友，你理解錯我的意思。”
“啊？”何老八這次有點懵。
“這天下啊，我看，要亂。”
“到那時，甭管什麼宗門？什麼凡夫俗子！都有劫難啊！”左長生緊緊看著何老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