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自刎後,沒有立即死去,強撐著身體,投入劍湖中,一圈血液開始在劍湖中彌漫。
麵對這場景,蕭辰微微抿嘴,沉默不語。
他將此人儲物戒指放入懷裡,開始向著玄劍宗山下走去。
有不少魔教之人,開始肆意捕殺著一些反抗弟子。
更多弟子聽到這消息,宛如行屍走肉一樣。
其中不少人往劍湖方向走去。
劍湖是玄劍宗聖地,是每一個玄劍宗弟子心中最神聖之地。
他們哪怕死,都要死在劍湖中。
“原來,我剛才看到那幕,僅是玄劍宗的一個縮影。”蕭辰喃喃自語,心神有波動。
對修士來說,信仰和道心是最重要的東西。
今日,玄劍宗卻主動打破九成弟子的道心和信仰。
什麼時候?一個以匡扶天下,鎮壓魔道為己任的正道宗門?突然像開玩笑一樣說他魔教附庸?
哪怕玄劍宗忽然成為魔教同盟,這都能讓大部分弟子接受!
但,成為附庸......這確實讓人很難相信。
比起接受事實,好像死亡更能讓他們承受。
蕭辰一人獨自下山。
更多的人,則朝著劍湖位置緩緩而去。
在人群中,蕭辰好像成為異類。
——
山巔之上。
冷孤蟬站在這兒,以他的五感,能輕易看到弟子們的表情。
尋死、反抗、變成行屍走肉......這種崩潰速度,幾乎要叫冷孤蟬忍不住痛哭出來。
哪怕蜀山全力攻打玄劍宗,都不可能崩潰得這麼快。
像他們這麼大的宗門,若從外頭攻來,一時殺不死。
冷孤蟬有些出神地望著這幕,表情漸漸麻木。
直至,他看見劍湖旁,有個弟子割下耳朵,將其生吞吞入腹中,大聲狂笑,聲音很大。
即使冷孤蟬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我不聽!我不聽!我們玄劍宗是天下表率!怎麼可能成魔教附庸?”
“什麼附庸?那隻是走狗而已!”
“隻要我把耳朵割掉,我定聽不到你們的胡言亂語,哈哈哈哈......”
接著,這名弟子投湖自儘。
瞧見這幕,冷孤蟬按捺不住內心情緒,猛地哭出聲,一時嗚嗚咽咽,像個深閨怨婦。
“玄劍宗......玄劍宗,怎麼成這樣呢?是我決定做錯嗎?”冷孤蟬嗚咽著自語。
他像一隻倉皇小獸,不知接下來之路,該如何走。
“我隻是想把玄劍宗保存下來啊,我又怎麼會心甘情願叫玄劍宗成為魔教走狗呢?”
“這是我一生都在保護的宗門啊......”
冷孤蟬的嗚咽聲像是山鬼呼嘯一樣,傳出去很遠又消散在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