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修站在一旁挑了挑眉,眸中閃過詫異之色。顯然他沒有想到蘇向雪會沒有選擇報警,而是選擇給那個叫柳慕的女人打電話。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陸景修眸中的詫異轉而變成了嘲弄,人家明明都已經騙了她,她還傻傻的把這一通最珍貴的電話打給了那個叫柳慕的女人。這樣愚蠢的做法隻會讓她失去唯一的逃脫機會。
當然,哪怕蘇向雪是打電話報警他也不會有半點害怕。既然他敢把手機給蘇向雪,就有把握叫警察局的人在這件事上變成聾子和啞巴。什麼也不敢聽,什麼也不敢說,更彆提去做什麼!從這個角度上說來,其實蘇向雪並沒有什麼唯一的機會。
陸景修掂了掂手中的手機,冷漠地道:“機會我可是給了你的,現在你可以拿出證據了嗎?
蘇向雪沒有回答他,甚至沒有看他一眼,整個人縮在牆角,她用手抱著腦袋,一頭柔亮的長發被她揉的亂糟糟的,嘴裡恍恍惚惚地念叨著:“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景修皺了皺眉,很不滿這樣被人無視的感覺,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的階下囚。他走到蘇向雪麵前,伸腳輕輕踢了她一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見蘇向雪抬頭看向他,一雙清澈透亮的眸子裡滿是茫然和無措。
看到這樣的一雙眸子,陸景修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蘇向雪時她的樣子,乾淨清純,沒有染上任何脂粉和紅塵的氣息,就像一張純白的畫紙,讓人忍不住就想將她玷汙在上麵畫上屬於自己的痕跡。
可是當這張紙上被畫上了本不該出現的顏色的時候,他忍不住又想狠狠的將它擦掉,讓它保持原有的乾淨。
鬼使神差的,陸景修把自己要說出口的話又都咽了回去,最後默默的退出了這個房間。
陸景修一出來,守在門口的王虎便問道:“陸少,有問題說什麼消息嗎?”
陸景修神情陰沉,對他吩咐了一句,“去把駭龍給我叫回來。”
王虎神情一變,頗為吃驚道:“情況很嚴重嗎?竟然還需要叫駭龍回來!”
駭龍是陸景修手下的第一王牌殺手,是陸景修身邊的人裡麵最神秘強大的一個,平常需要交代駭龍去辦的事情都是極其困難和危險的任務。而駭龍從來都沒有失手過,畢竟在王虎看來,隻要對蘇向雪嚴加審問嚴刑逼供,還怕什麼消息問不出來?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沒必要用到駭龍。
隻是陸景修一直黑著臉,王虎也沒能從陸景修麵上看出他心裡在想什麼,隻是聯想起陸景修之前的表現來看,他怕是對屋裡的那位真的上心了!
從王虎的表情,男子便猜到他心裡在想什麼,涼涼地說了一句:“叫你做什麼你就趕緊去做,不該想的就不要去過多揣測。”
王虎頓時神情一肅,恭敬地應了一句:“是,陸少!”說完他便去辦事情了。
陸景修抿著唇,回身看了一眼蘇向雪的房門,晦暗不明的眸子裡不知在想著什麼,半響,他也沒有再次推門進去,而是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