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大床上蘇向雪如黑藻般的長發向四周慵懶的分散著,額頭上的紗布讓她蒼白的麵龐顯的更加的我見猶憐。如白藕般的手臂伸出被子外,微抿的嘴唇猶豫嚴重的脫水有些乾裂,微微張開,不住的閉合好像在費力的呼吸。緊蹙的眉宇間淡淡的惆悵招顯著悲傷。被陽光灑照的精致玉足暴露在空氣中,而更重要的是,一個金燦燦的純金腳鏈正靜靜的鎖在那隻漏出的腳踝上,連接的另一頭是站立在屋子中央離床最近的承重柱子上,柱子直達屋頂與之連接,沒有鑰匙想必是打不開的。
漸漸蘇醒的人兒緩緩的睜開眼睛,起身而坐,用力的撐了一下床墊,蘇向雪覺得自己有些身子酥軟,從床尾傳來的嘩啦嘩啦的聲音將她有些朦朧的目光吸引過去。
“啊——”
聽到喊叫的孫姨急忙將手中的活放一邊,推門而進,看到床上一臉驚恐和震驚的人,悄悄的鬆了口氣,原來是看到鎖鏈了。雖說她也是同情這個女孩的,但是少爺交代的話,孫姨還是得遵從。
“蘇小姐,少爺說,這是懲罰你昨日的逃跑。什麼時候決定不逃了,鑰匙在他那。您親自打電話去求他。”說完孫姨將隨手端過來的餐點放到了蘇向雪能夠拿到的茶幾上。不忍看她的絕望的樣子,將門帶上悄悄的離開。
看著床頭櫃上多出的座機,蘇向雪慌忙的拿起來,隨著記憶中的數字浮現用力的按下去。
對不起,您有權限設置,無法撥出此號碼——
聽到電話中傳來的提示,蘇向雪不怒反笑,眼睛不覺暼向電話旁才發現還留一張 聽到電話中傳來的提示,蘇向雪不怒反笑,眼睛不覺暼向電話旁才發現還留一張眼睛不覺暼向電話旁才發現還留一張便條。桀驁不馴的字體像極了他的主人——
你想打電話給誰,女人。這個座機直通我的辦公室私人專線,我允許你想我的時候撥1號鍵。
將手中的便條用力的撕爛,蘇向雪扯下電話就要砸向地麵,想了想又將座機放了回去。撥通了一號鍵。
“喂——”低沉冷峻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裡麵還帶著嘩嘩的文件翻閱的聲音。
“陸景修!你這個禽獸,你就是變態!不!你連變態都不如!你竟然鎖住我!我是狗嗎!你還有人權嗎!你知道尊重怎麼寫嗎!你這個小腦萎縮影響智商發展的敗類——”
“嗬——看來你還很精力,那我就放心了。那個腳鏈可是特意為你打造的純金新款,喜歡嗎?”打斷蘇向雪的謾罵,陸景修好心情的問道,揚起眉頭想象著電話那頭蘇向雪張牙舞爪的樣子不禁覺得很有樂趣。
啪的一聲,蘇向雪將電話掛斷。挪動著腳上的鏈子,煩躁的聽著腳下每走一步都伴隨著的噪音。
“嘶——”該死的,額頭傳來的疼痛讓她更加的憤怒,用力的將茶幾打翻,讓潔白的波斯地毯一片狼藉全是汙垢。
蘇向雪用力的掙脫著腳踝,除了疼痛外,腳鏈穩穩的扣在她的腳上。靠近房門半步,是她全部的活動範圍,勉強可以靠近衛生間解救小便的問題,不願意看到鏡片中的自己,蘇向雪快步走回床邊。
將頭埋在屈起的雙腿之間,她第一次有了一種想要逃離的恐懼,原來像寵物一樣被鎖起來是這種絕望窒息的感覺,比被迫和陸景修上床還要痛苦與恥辱。
淚?她嘶啞的喉嚨裡發出了笑聲,原來不流淚才是最痛苦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