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應該就更神不知鬼不覺了吧?”
左炎沒有因為大雨滂沱而困惱,反而有點慶喜,因為他就這樣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悄無聲息地帶走了,沒有陸景修糾纏的紛擾。
然而陸景修也一夜未眠,他起初因為隆隆的大雨還有閃電,很想要去醫院陪著那個躺在床上的人兒,可是每當他看到蘇向雪蒼白寧靜的麵孔時,他又很愧疚,自責無法抹滅。
他知道自己一時還無法麵對,現在對他來說需要的是冷靜與釋懷。
在一切安排妥當後,左炎便帶著蘇向雪踏上了離鄉之路。
如果京州對於你來說是傷心之地的話,那麼我便陪著你,永遠都不回到這個傷心之地來。彆人都說醫生與護士是白衣天使。可我隻想做你一個人的天使。飛機之上,左炎輕輕拂過病床之上蘇向雪的容顏。我等你醒來,帶你去逛美國紐約的時代廣場、看加利福利亞州的舊金山漁人碼頭、聽那馬薩諸塞州波士頓的法尼爾廳市場的演說......
身上的傷,遲早有一天會好。但心裡的傷就像是烙印一般,縱是合上了,也會留下印子。
一年零兩個月後。
今天是蘇向雪眼睛拆線的日子。左炎特意為了蘇向雪請了一天的假,專門陪在蘇向雪的身邊。他希望蘇向雪在今天這個重新恢複光明的日子裡,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自己。
兩個月的治療期,一年的恢複期,他日複一日,悉心照料著蘇向雪。他從未想過在自己離鄉背井去美國求學的時候,蘇向雪會經曆那麼多的事情。他在心中默默的心疼著蘇向雪。蘇向雪從小便很倔強,受了什麼委屈都不願意說。
“左炎,你怎麼不說話?”蘇向雪坐在病床上,聽著病房裡的一切動靜。
她好害怕左炎會離開她。因為左炎一旦去工作或者是去采購,房間裡就隻會剩下自己一個人。她好討厭自己一個人的感覺,那種孤獨又寂靜的感覺。
雖然她會用睡覺來打磨時間,但是她還是希望左炎可以陪在自己的身邊。哪怕左炎不說話,讓自己握著手也好。就好像是一種安全感,一旦左炎不在了,她便會有種丟失了安全感的感覺。而在失去了安全感後,蘇向雪便會覺得自己的心總在疼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