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大昌皇帝似乎一怔,微微頷首,淡淡說道:“奏來!”
“啟奏聖上,微臣昨日,跟隨九殿下視察糧市行情時,九殿下發現糧食行當黑幕遮天,無良糧商膽大包天,壟斷我大昌糧食行市,乾儘坑國損民之違法勾當,個中手段,馨竹難書!”
“咳......咳......”
張庸麵色潮紅,突然一陣咳嗽。
“慌什麼?慢慢奏來!”
大昌皇帝眉頭微皺,提醒張庸不要急躁。
張庸胸口起伏一陣,這又奏道:“現抄沒四家犯商存糧,總計兩億三千五百四十五萬石,銀一億八千二百七十三萬兩,現已造冊登記入庫。四家犯商各地房契、地契,準備移交刑部逐步查封,現國庫存糧、存銀,均達曆年均數二倍餘三。”
眾人都低著腦袋,但心頭的震撼,卻是驚天波濤湧起。
大昌皇帝的眼裡,瞬間一絲亮光閃過。
“好啊!劉安,擬旨下去,戶部尚書餘士倫常年抱病告假,準他回鄉養老。另有戶部從三品官員張庸,即刻起,任戶部尚書職,食正二品祿!”
“奴才遵旨!”
劉安躬身退下,去一旁案上忙活。
“聖上英明,臣等附議!”
一直垂首不語的眾臣們子,這時紛紛抬頭,表示對張庸的任命無任何異議。
言畢,朝堂上又陷入一片寂靜。
大昌皇帝再次,把目光投向眾臣,稍加停頓後,和聲說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此言一出,一些朝臣相視一眼,然後就有人陸續出列,從各自懷裡,掏出早已寫好了的奏折。
“聖上,臣有本要奏,連續三年,工部拖欠各地河工水利工錢,總計七千六百萬兩,現天不遂人願,莊稼連年欠收,數萬河工度日艱難,如此下去,怕是要生禍端!”
“聖上,各地四品以下官員,已有一年未發俸銀,地方稅收又少,民生艱難,官生也捉襟見肘,臣統計了下,朝廷共拖欠地方官員俸祿八千四百萬兩,而地方稅收還不足九百萬兩,這相差之下,數額甚巨啊!”
“聖上,各地驛站年久失修,有地方緊要驛站房舍倒塌,驛馬不繼,訊息難以暢達,當需四百萬九十萬兩銀子修繕各地驛站,驛馬空缺也得即刻補足,如此一來,上下政令通達,再無延誤之險!”
“啟奏聖上,我大昌各地邊防,糧草短缺,故造成巡防之礙,如此下去,戍邊危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