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大昌皇帝炯炯目光,李嵩拱手一禮,愧色道:“聖上息怒,保重龍體要緊,老臣查了,是司禮監書筆張誠、李恒二人,由於忙乎篩查太子案的各種文書,一時不查,把地方的急報落到箱底,又被其他不常用的資料壓住,故......”
“如此馬虎,罪不可赦,斬立決!”
大昌皇帝一甩袍袖,直接打斷了李嵩的呈述。
“啟稟聖上,那張誠和李恒二人,自知罪責難逃,就在查到他二人頭上的時候,留下悔罪書,竟然在執事房內一起服毒自儘!”
夏士誠站了出來,接著李嵩的話,道出了最後的調查結果。
“服毒自儘?”
大昌皇帝憤然轉身,盯著夏士誠的臉,冷聲說道:“看來,這服毒自儘,已經成了我大昌官場的逃責法寶,來人,將張誠、李恒二人,鞭屍一百,再高懸校場旗杆暴屍三日後,不準入土安埋,扔郊外荒嶺喂野狗!”
......
回到仁和府的永康,對膳房端上來的膳食,看都沒看一眼。
從幾人的神情上,狄芳看到了一種無言的沉重與悲痛。
就連霍幼楠,也是悶悶不樂,坐在一邊瞅著燈芯發呆。
春芬和烏銀頓珠,知趣地給永康脫下靴子,換上了一雙便鞋。
整個過程,兩個人都低著頭,一言沒發。
狄芳輕咳一聲,拉著霍幼楠的手,就知趣地去了偏院的客房。
不一會,就聽到狄芳的歎息聲,還有霍幼楠嚶嚶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