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就不用破費了!”
話一出口,永康就急了。
嘴賤!
這不是明擺著向皇帝老子討喜嗎?
哪有自己張口索要禮品的?
既然話已出口,就收不回了,隻好又道:“父皇為兒臣的婚事費心不少,兒臣如何再收父皇的賀禮!”
大昌皇帝聞言之下,剛要回頭。
“聖上,吉時已到,婚典這就開始了!”
匆匆上前來的焦仁,打斷了大昌皇帝的思緒,隻好頷首示意,就攜了皇後,和作為娘家長輩的霍青遺孀,在主桌上一起落座。
與皇帝、皇後平起平坐,霍青遺孀沒有感到絲毫恐慌,鎮國大將軍府上一品誥命夫人的風範,那也是表現得不亢不卑,雖是人臣,但比起輩分來,作為新娘的祖母,那當然是還要高出大昌皇帝一輩的。
但這種平齊平坐的機會,對於霍青遺孀來說,這輩子就是這一次了!
永康手裡端了的盤子,已經由府上的人接了過去。
牽著紅綢帶的一對新人,
已經踏上了專門鋪設的紅毯,步履平穩地走向搭好了的禮台。
婚典儀式中的那些說辭,已經是提前排練過的,隻是把原來安排的禮官,換成了老學究焦仁而已。
“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東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闥兮。在我闥兮,履我發兮......”
焦仁昂揚頓挫,時而長腔,時而短調,慷慨激昂地先致了賀詞,然後按照典禮的儀式,開始了婚典的章程......
待焦仁的聲音停了,拜得暈頭轉向的永康,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不對,婚典已經結束,這老犢子的喜禮呢?
這拜過天地拜祖宗,拜完祖宗又拜高堂,最後夫妻對拜都拜完了,怎麼還不見宣唱皇帝老子喜禮的?
人家皇後娘娘,本來是沒有一點血親關係的,這都在昨天還給了一個純金長命鎖的。
你這當老子的,難道忘了?
快點拿出來啊!
不是我貪財,這麼多賓客麵前,你拿出來出出風頭難道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