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冷笑一聲,搖頭道:“在你們眼裡,我就是個你們奪嫡的絆腳石,更是你們發泄的受氣包,去邊關,雖然是前線戰場,但父皇會讓鄭繼業保護我的,不可能真讓我去衝鋒殺敵吧!”
“那倒是!”
永泰一臉令人琢磨不透的笑,點頭道:“沒錯,父皇最近是對你比以前好多了,我們幾個都羨慕啊!”
做夢吧你!
還讓鄭繼業保護你?
想得美!
就是你有幸能撐到雁門關,我就有一百種辦法讓你死!
捧你幾句,你還真以為自己多聰明似的?
想多了吧你?
告訴你,跟我鬥,你還嫩著呢!
把天真當智慧,呸!把你個窩囊廢!
永泰心裡咒罵半天,眼睛直直盯著永康手裡的那份血書。
“我說小九,咱們誰也彆廢話了!”
說著,永泰伸進懷裡的那隻手,掏出一摞大額銀票,“啪”一下就拍在滿是落塵的書桌上。
“好!”
永康也是,舉著的手放了下來,把那份血書,也拍在書桌上,說道:“東西歸你,銀票歸我,你爭你的太子位子,我當我的逍遙王爺,咱倆就算兩清,橋歸橋,路歸路,各走一邊好了!”
永泰迅速抓起血書,看都沒看,直接拿出火鐮,打著了火鐮,就把血書當著永康的麵燒了個灰燼。
永康也飛速地抓過銀票,數也不數,一股腦兒全塞進懷裡。
永泰望著飄了一地的紙灰,會心地笑了。
燒了它,這下終於可以高枕無憂了。
從此,這個秘密已經化為灰燼了,天底下再無人掌握著自己的罪證了。
永康一按囊鼓鼓的胸口,也咧著大嘴笑了,笑得眼角都起了淚花。
這麼多,可以花上一陣子了!
這世道,沒人嫌錢多了咬手。
這一夜,無論是四皇子永泰,還是九皇子永康,兩人都能安然入睡,而且明天還能笑著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