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寧擺擺手,苦笑道:“眼下四殿下當了太子,我呂氏,就是他找機會清理的對象,何況我還手握部分兵權,通過鄭繼業收拾我,也隻是個時間問題罷了!”
說罷,二人都不再言語。
良久,呂寧一咬牙,道:“九殿下要借道,宜早不宜遲,不必等到天明行軍,今晚就可動身,趕天亮就可以到達你落雁灘防區!”
“好!”
永康點點頭,感激道:“那就聽呂將軍的。”
呂寧喚來一名副將,如此交代一番。
永康也喚來上官元英,讓他帶兩名左衛,跟呂寧的副將立即出發,去通知紮營的大軍連夜趕路。
待副將和上官元英離去,呂寧傳人端上酒菜。
那隻小小的長命鎖,又被歸還給永康。
白玉牌,呂寧留下了,然後揣進自己懷裡貼身放著。
呂家之物,本應歸呂家人所有。
席間,呂舉起酒杯,誠懇道:“殿下,怒末將魯莽,殿下這麼短時間,征得三萬兵馬,真不像是傳聞中的那般平庸!”
這呂寧,話說得委婉。
就差說出“窩囊廢”三字了,巧妙用了“平庸”二字替代。
永康搖搖頭,苦笑道:“這哪是本殿下的本事?他們,隻是父皇暗中留下的鐵血衛殘部而已!”
鐵血衛?
此言一出,呂寧大驚失色,驚道:“他們,還有人在?”
永康點點頭,道:“目前,鐵血衛尚存人世的幾位,都跟隨本殿下左右,高祥在皇城時,就已是本殿下的府兵統領......”
永康的話剛一落,呂寧站了起來,後退三步,單腿跪下,拱手道:“殿下,要得立足邊關,必須先廢了鄭繼業這廝,呂寧,願跟隨殿下,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談何容易啊!”
永康長歎一聲,惆悵道:“領兵二十萬的定國軍統帥,豈是那麼容易就廢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