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昌皇帝又罵一句,喝乾了自己杯裡的酒,感歎道:“都怪他的母親是個宮女,出身太過卑微!”
臥槽!
這老殺才!
不怪自己當年管不住自己褲襠裡的鳥,反而埋怨起九皇子永康母親的出身太卑微!
如是那樣!
閹了當太監好了!
自己亂播種,還怪那塊田長得不是地方?
你娘出身倒是不卑微,你也當初沒當上太子。
要不是野心爆棚,率眾圍攻皇城,逼死前朝當皇帝的堂哥,說不定這會還抱著牛糞火盆烤土豆吃呢!
“你想吃雁蕩河的魚?”
大昌皇帝擺擺手,搖頭道:“你個老東西,老狐狸,彆想美事了,這把年紀了,打仗的事,就讓年輕人去吧!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
心思被大昌皇帝戳破,董慶堂頓時老臉一紅,訕訕道:“回春天暖,冰雪融化之時,我大昌帝國,可向北涼全線出兵!”
“北涼,肯定要打!”
大昌皇帝眼裡寒芒閃過,皺起眉頭道:“可朕又擔心朝中,那些人背後動作不少,恐怕暗中橫生枝節,趁虛而入。”
“依臣之見!”
董慶堂索性放下手中酒杯,躊躇道:“九殿下文治、武略,均不在臣之下,聖上大可把北邊......”
“住口!”
此言一出,大昌皇帝麵色驟變,沉聲道:“如是那樣,鄭繼業會甘心?你確定他和朝中勢力沒有結黨?”
永康拿下烏特昭部,在大昌皇帝的眼裡,這裡麵也有偶然成分所致。
永康又拿下河套、陽明二縣!
大昌皇帝不淡定了,這裡麵,絕對沒有僥幸,那可是浴血奮戰的結果。
作為和北涼打了無數次仗的趙天欽,不會把這些都歸功於僥幸上。
但永康的兵馬實力,遠不如手握二十萬大軍的鄭繼業,這多年來,鄭繼業以戍邊的名義,幾乎掏空了半個國庫。
而永康一去,立馬就打了完顏烈一個落敗而逃,北涼守軍被迫交出河套,陽明二縣。
如此一來,大昌皇帝不得不懷疑鄭繼業的動機了!
起碼說明,就憑眼下的定國軍,完全可以把北涼軍隊從河套、陽明的地界上趕出去。
如此,也就沒有北涼可汗完顏烈派出使團來羞辱他,羞辱他大昌國體的逼貢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