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繼業要是察覺了,能讓他一錯再錯下去?
打,必須要打。
但前提是,要征得定國軍統帥鄭繼業的同意,可這條路,根本行不通。
鄭繼業不會再由著他胡來。
那麼!
路隻有一條!
先控製鄭繼業,再帶兵攻打河套。
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
事已至此,不打,就得等死。
與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
幾人發了血誓,訂了攻守同盟,又製定了周密的計劃,這才打開門來,去雁門鎮行轅,找鄭繼業攤牌。
為了保險起見,劉勳讓幾名部將,精心挑選了五百步卒,人多了怕引起鄭繼業是懷疑。
一行人急匆匆,就趕到雁門鎮行轅。
此時,剛準備喝早茶的鄭繼業,就被劉勳帶人堵到寢室。
當聽完劉勳稟報,鄭繼業兩眼一黑,當場就昏了過來。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五花大綁著。
“混賬!”
額頭青筋暴起的鄭繼業,破口大罵道:“我不該心慈手軟,在你第一次大錯釀成的時候,就該免了你的軍權,還不快快放開我,你這是在找死!”
“表哥,我的大將軍,兄弟我對不住了!”
劉勳聲淚俱下,跪在地上,向被捆綁著的鄭繼業,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表哥,我不想死啊!”
劉勳抬起頭來,望向鄭繼業,又道:“路已經走到了這步,兄弟我隻有對不起你了,隻要大事一成,太子那邊定會向我們說話,兵家隻講成敗,誰問過往?”
“混賬!”
鄭繼業眼裡噴火,一口鋼牙咬得嘎巴亂響,吼道:“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待我親自去和九殿下商議,共防邊區,想必他不敢對我這個統帥怎麼樣!”
“晚了!”
劉勳站了起來,咬牙道:“該想的,我都想了,隻有此路,或許能殺一條活路出來,就是委屈哥哥幾天,待兄弟我凱旋,再向你賠罪!”
說完,劉勳麵色一沉,道:“帶大將軍上關樓!”
此時,聽到動靜的鄭繼業衛兵,已經把行轅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