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夫人帶哥兒姐兒出來,是長見識的,這世家貴族裡,沒有哪一家的哥兒姐兒是要被拘在府裡,閉門不出死讀書的。
說一句不客氣的話,日後哥兒出仕,姐兒出嫁,交際應酬,這都是需要見識的,難不成旁人跟哥兒姐兒說那一座名山好,哥兒姐兒卻不知該怎麼回答不成?”
岑媽媽說著說著,就投入進去,臉龐也漸漸嚴肅起來:“再說這犯上,姨娘不過是伺候人的半個主子罷了。
哥兒姐兒卻不一樣,哥兒姐兒是這家裡的主子,夫人更是當之無愧的主子,姨娘敢當眾撅了夫人的話,這叫犯上,放在彆人府上,就是將其發賣都不為過,不過是夫人慈善,這才叫姨娘躲過一劫罷了。”
見兩個孩子陷入沉思,岑媽媽便知道,這兩個孩子隻怕是把這話聽進去了,於是再接再厲道:
“夫人如今將哥兒姐兒帶在身邊,就是有意培養哥兒姐兒,到底哥兒姐兒是府上僅有的孩子,夫人不疼你們,又去疼誰呢?”
“母親的心,我們都是知道的。”
岑媽媽話音剛落,顧錫誠兩個便對著寧秀錦行了一禮,心中五味雜陳。
他們不願意反駁岑媽媽,是因為岑媽媽說的對,平心而論,寧秀錦不是他們的親母,可做的卻比親生母親好的太多了。
顧錫誠和顧熙意隻要一想到俞姍姍那滿心滿眼都是算計的模樣,再下意識的拿她跟寧秀錦做對比,就覺得心裡難受,很有些透不過來氣的感覺。
想得越多,顧錫誠二人就越是愧疚,畢竟住在清雨閣內,二人平時沒少聽俞姍姍對寧秀錦的謾罵。
這麼想著,顧熙意就忍不住握住了寧秀錦的手,目中帶著三分孺慕之情,她結結巴巴道:“母親,我可以搬過來,和你一起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