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容衡陽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俯身貼近了幾寸。
此時的疏影才真正的看清了現在的容衡陽。
他那張向來潔淨的麵容之上竟然帶著些許冒尖的胡渣,眼下的烏青也彰顯著他的疲乏。
看到這樣的容衡陽,疏影微微一怔。
她喑啞著聲量開口,“我昏迷了多久?”
“三日了,整整三日了......”容衡陽緊緊的盯著疏影,好似生怕她從自己眼下溜走一般。
“那我可是讓公子憂心了三日?我有些開心呢。”疏影抬手就撫上了容衡陽的麵容。
“說什麼呢?”容衡陽眉尖微蹙,“還疼嗎?身上還難受嗎?”
“疼,很疼。”疏影半分猶豫都沒有的點了點頭。
其實這幾日自己昏迷的時候,她是半分痛感都沒有的,就算是如今醒來了,也隻是微微有些漲疼罷了。
但疏影明白,自己這一劍不能白受。
她要讓容衡陽因為此劍對自己更加上心,她要讓榮國公府因為此劍對自己懷有愧疚,隻有如此,自己這一劍才不算白挨。
“很疼嗎?我去叫江太醫!”容衡陽說著就想要往外衝去。
疏影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在他回過首來之時,一臉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我不想要江太醫,我隻想要公子陪著我......”
“真是個蠢的。”
疏影話都還未說完,外頭就傳來了容秦氏的聲音。
容秦氏帶著江太醫跨步而入,淡淡的掃了一眼醒來的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