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她喜愛些什麼,便多備了一些,昨日你去瞧她的時候,她身子可好些了?江太醫有說些什麼嗎?”
容老夫人裝作一臉淡然的樣子,可口中倒出的話卻彰顯了她心底的不平靜。
自打從永安寺回來之後,容老夫人就想了許多。
那日要是沒有疏影的話,恐怕自己早就死在了那些刺客的手中。
救命之恩於她這種年歲的人來說,可謂深之重之。
容老夫人也知曉,世間難有一人會願意替另外一個人去死的,她自認為自己也做不到這種地步。
如今既有人願替她與衡陽豁出性命去,那她又怎能不對此人好呢?
“母親不必擔憂,我昨日瞧著疏影已然好些了,江太醫說隻要好好調養的話,過段時日身子便會恢複如初的。”容秦氏撫慰的道了一句。
容老夫人撚著手腕上的佛珠,“那就好,那就好。”
說完這話,容老夫人不知想到了什麼,沉默了片刻又道:“應當不會傷及底子吧?對今後孕育子嗣可有礙?”
容秦氏一驚。
她待在容老夫人身邊這麼多年,太過了解容老夫人。
容秦氏自然不可能認為容老夫人這話是怕疏影生不出孩子,恐怕是為了......
“母親這是想?”
“一個妾室的位置倒也是委屈了這丫頭,你那日也瞧見了衡陽對她的那副情誼,以衡陽的性子,必不可能讓這丫頭隻為一妾室的。”
“可......正妻之位,疏影怕是做不了。”容秦氏皺緊了眉頭。
榮國公府和皇後一脈牽連甚廣,乃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之相。
不論是皇後還是太子甚至是容氏一族,絕對不會允許容衡陽抬一個妾室為正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