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容嶽一進來就瞧見了滿地的血色,當即便擰起了眉宇。
他的眼眸掃過坐在院中的容秦氏和她身側的疏影,眸色微沉了下來。
“國公爺。”秋穗好似找到主心骨一般嗚咽了起來,“小娘,小娘她前些日子查出懷有了身孕,小娘頭回有孕便心驚受怕的,今早身子有些不適,就喚雪月去福安院求老夫人賜個府醫來瞧瞧,可未曾想到雪月一時著急便做了錯事,大夫人一怒之下就將雪月提來了棠香閣受罰,小娘又是一個心慈膽小的,瞧見了這些......身子便有些受不住了。”
秋穗避重就輕的說著,她說的這些不無不對,可偏偏聽在他人的耳中就覺得分外怪異。
好似白小娘所做之事皆是因為受驚害怕,而大夫人卻小題大做的苛責於下人,害的白小娘動了胎氣。
疏影在心中冷嗤了一聲,這個秋穗倒是人精啊。
若國公爺是個不明事理的,恐怕真的會因為她這一言遷怒大夫人。
可疏影總覺得不會如此簡單,因為她感覺能教出容衡陽這般人物的榮國公,絕對不是一個看不出這種小伎倆的人。
除非他心本就是偏到沒邊了,才會因白小娘斥責容秦氏。
“懷有身孕?”容嶽的麵色驟然有些怪異了起來,他下意識的看了容秦氏一眼,又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這一眼並沒有逃過疏影的眼眸,她微斂下了眼瞼,遮蓋住了眼底的疑惑。
“嗯......”白小娘咬了咬唇瓣,滿臉羞澀道:“是,是那一夜,國公爺您......”
“住口!”容秦氏低嗬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這種事放在嘴邊道,你是想要整個國公府陪你一同丟人嗎?”
“大夫人......”白小娘委屈的看了她一眼,“可是這裡也沒有外人啊。”
沒有外人?疏影瞥了一眼滿院的奴仆,勾了勾唇,“那若是傳出去,白小娘是不是要將這一屋子的人都給打死?”
“請國公爺恕罪!”滿院的奴仆隨著疏影這話紛紛跪地,唯恐真落得個打死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