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何利用?”容衡陽忍不住一笑,“生而為人多數是為自己思量的,我知你擔憂什麼,也知你想讓祖母和母親喜愛,如此能在國公府內過得更好些,母親因父親不忍下手,你幫襯一把,怎能稱之利用?況且你以為母親是傻的嗎,若無半分真心,你就算為她做了萬千事,她都不會動搖。”
“公子。”疏影輕喚了一句,抬手就撫上了他的麵頰,“這世間怎會有你這般的人。”
容衡陽唇角微揚,“什麼人?”
“好人。”疏影將頭靠在容衡陽的懷中抱緊了他,微斂的雙眸中竟帶著幾分不忍。
容衡陽就如天空中的皎皎明月,心中溝壑萬千卻能知世故而不世故,他縱觀全局將所有事物覽入自己眼底,卻依舊可以作壁上觀不偏不倚。
疏影心中突然有些害怕,害怕有一天容衡陽知曉自己從始至終都是在利用他之時,他會有多麼厭惡自己。
“傻。”容衡陽沒有察覺出疏影的情緒,緊緊的環抱住了她。
“我不在意父親與母親之間的事,是因為秦氏一族和容氏一族早就是不可分割的了,母親就算得不到父親的寵愛,父親也不會讓人踩在母親的頭上去,況且兩人之間的感情一事,也由不得他人插手。”
“可是我覺得國公爺對大夫人並不是沒有感情的。”疏影忽的抬首看向容衡陽。
今日在棠香閣內發生的事情,她總覺得有幾分怪異。
府內之人皆道國公爺對大夫人無情,就偏寵白小娘一人,可疏影卻覺得不是如此。
國公爺聽到白小娘懷有身孕的那個反應,絕對不可能是寵愛一人的模樣。
想到這裡,疏影拉扯了一下容衡陽的衣袖,“公子,你可知為何從前國公爺的妾室從未有孕嗎?”
“避子湯。”容衡陽不冷不淡的說著,“母親同祖母說過,隻要是與父親同房過的妾室,第二日都會飲下父親命人送去避子湯,所以這些年來從未有人有過身孕。”
“避子湯......”疏影低聲念叨了一句,忽的又道:“公子,我覺得這件事不對勁,如果國公爺常年給妾室服用避子湯的話,怎會突然斷掉?況且白小娘入府三年了,若是國公爺想要她懷早就懷了,何至於等到如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