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衡陽收回手的那一刻,他忽的聞到鼻尖傳來一股似有若無的血腥味。
這味道......
容衡陽微沉下了雙眸,他緊緊地凝視著疏影,見她沒有任何不適的神情之後,這才稍鬆了口氣。
“下不為例。”容衡陽淡聲說了一句。
疏影連忙頷首,“哪還敢有下次啊,你說對嗎?青竹。”
癱坐在地上的青竹聽到疏影這聲問話,渾身止不住的一顫。
她咬緊了自己的唇瓣,一言也不發。
見她這副不願出聲的樣子,疏影也不著急。
她對著站在青竹身後的幾人問道:“我記得府中有一規定,謀害主家者處以沉塘之刑,可對?”
“是的小娘,這項規定是容氏的鐵律,不管是外頭買來的還是家中所生的奴仆,首要遵守的便是這一例。”永安輕聲答道。
他這話一出,青竹眼中含著的淚霎時間就落了下來。
她這一落淚,疏影立馬做出一副詫異的模樣,驚呼出聲,“怎麼回事?怎麼就哭了呢?我還以為你膽子大到已經不怕這些了,不然怎會做出如此蠢笨之事?”
“你不能,你不能如此對我......”青竹哽咽出聲。
疏影聽到此話,眉尖頓時一挑,“你說什麼?我不能如此對你?”
“對!”青竹含淚抬首,她凝望著容衡陽與疏影,眼中的淚水好似斷線的珍珠一般一顆顆的落了下來。
她啟唇又道:“我這不是謀害主家!我不過是心悅大少爺而已!我有何錯之有?!我爹娘都是大夫人身邊忠心之人,這事頂多讓我去到莊子上罷了,你豈能將我沉塘!我若因此事死了,你瞧瞧今後國公府的奴仆還有幾人真心實意的敬忠?”
青竹破罐子破摔般的將話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