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牽扯到榆陽縣主,太後又怎會讓那些小娘家眷借此發作呢。
疏影抬眸看向他,“公子這話是何意?”
容衡陽用指腹撫摸著疏影臉上細嫩的肌膚,眉眼帶著幾分深邃。
“我知你心中在想著什麼,可若想要實施,那就要做到萬無一失,否則隻會牽連到那些家眷罷了,宮裡那位若想要護住一人,怕是殺光十餘戶人家都能悄無聲息的。”
聽到此話,疏影瞬間明白了容衡陽的意思。
她心驚的直起了身子,滿眼詫異的望著容衡陽,“公子也是這般想的?難道就不怕此事牽連到國公府嗎?畢竟二房與公子血脈相連。”
“疏影。”容衡陽忽的一笑,“不是所有世族子弟都會毫無顧忌的護住對方,你猜為何榮國公府兩任國公皆心有城府,可偏偏就養出了二房那等蠢貨?就連祖母幫二叔選的妻室也是無腦之人。”
聽到此話,疏影頓時渾身一僵。
她感覺到了一股涼意從腳湧上了頭顱。
是啊,她當初怎麼沒有想到?為何大房之人聰慧無雙,偏生二房卻蠢笨的要死。
若榮國公府真有心教導的話,從容二爺到容複殊都不可能是如今這副性子。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那便是自幼被人特意養成這副模樣的。
“竟是如此。”疏影眼中蘊滿了複雜之意。
“莫怕。”容衡陽捏了捏疏影的手,“也沒你想的那麼複雜,鐘明鼎食之家總不能事事完美的,總得有紈絝之人,讓上頭那位覺得有了拿捏的把柄,才能走的更加長遠一些。”
容衡陽說出這話的時候,麵上皆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淡漠。
從這時起,疏影才明白自幼在榮國公府這般家境下長大的人,是不會有太多感情的。
因為他們的眼前最重要的不是血脈相連的親人,而是榮國公府百年的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