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就算衡陽信她,可她在國公府其他人的眼中又該如何自處?那些閒言碎語厲害之時便可以悄無聲息的致人於死地,我們不能再讓她受到半分傷害了,懂嗎?”
“懂了,我以後會注意分寸的。”秦肆微歎了一口氣。
他此時此刻真的是萬般羨慕身為女子的霜降,如今也隻有她才能光明正大的護住他們遺失已久的小妹。
“對了,還有一件事。”秦壹吐出一口濁氣,抬眸就朝護國公府的方向看了一眼。
“再過兩日,祖父和父親他們就要回到京都了,到時候疏影這件事先別和他們說。”
“為何?”秦霜降忍不住出聲,“沒有人比祖父和父親更想找到二表舅一家了,若是他們知曉小表妹還活著,定會萬分高興的。”
秦壹聽到此話不禁的搖了搖頭,“要得到疏影的允我們才可再說,雖然祖父和父親這些年一直在查當年邊南水師的證據,可他們的心中依舊和姑祖父一般,對北塢忠貞不渝。
如今疏影與我們的理念和祖父是背道而馳的,我怕到時候若是被祖父發現我們的意圖,唯恐會出大事。”
秦壹說到這的時候,雙眸中都不免得染上了幾分暗沉。
祖父和姑祖父一般,皆是得了先帝的賞識,先帝在的時候對他們這些將領大臣親如手足。
就因為如此,當年姑祖父才會在先帝的示意下悉心教導當今陛下,將自己的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了他,甚至最後知曉君要臣死之心的時候,他也可以為了天下百姓坦然麵對。
秦壹其實是有些害怕的,有些害怕祖父會愚忠,對一個不仁的帝王愚忠。
聽著秦壹這一番話,秦肆和秦霜降也明白了其中之意。
兩人不約而同的垂下了眼眸,遮蓋住了眼底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