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晚深吸了一口氣,“小娘有所不知,奴婢這條命是大少爺所救,當年家中鬨水患,爹娘和弟妹皆死於那場天災當中。
奴婢見家中之人皆亡,所以便心存死誌想從江上跳下去,未曾想到被路過的大少爺給瞧見了,他便將奴婢給帶了回來,讓人教奴婢習武學文。
從那時起,奴婢就下定決心,要報答大少爺!如今奴婢易主,生恩還不得,自是要受及血肉之痛,才能了卻心中所愧。”
真是個犟種。
疏影歎了一口氣,拉著聽晚就讓她在自己的身旁坐下。
她打開聽晚手中的那個瓷瓶,用指尖點上一些膏藥,就輕輕的塗抹在了聽晚的手臂之上。
“你要忠心於我之事,同公子說過了嗎?”
聽晚頷首,“在奴婢決定好之時,就同大少爺言明過了。”
“那他是如何說的?”
“大少爺說,在他將奴婢送到小娘身邊之時,奴婢就已經是小娘的人了。”
“你也是個傻丫頭。”疏影忍不住輕笑一聲,“公子心善所救之人應該不少,你既承了他的恩,待在我的身邊還怕沒有機會還嗎?
我是讓你忠心於我,不是讓你斷絕了與公子那邊的關係,若你想還這恩情,我定是不會阻攔你的,何必傻傻的傷害自己呢?”
此話一出,聽晚頓時愣在了原地。
“奴,奴婢以為......”
“以為什麼?以為我是個凶的不成。”疏影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是的。”聽晚急忙開口,“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是從前奴婢固執己見,才會那般想不通。”
“那現在是想通了?”疏影打趣的望著她。
被疏影這般望著,聽晚的麵色轟的一下就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