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疑且自大,真是很矛盾一人呐。”疏影嘴角泛出輕嗤。
“多疑是因為生性如此,而自大則是因孟太師不在後,他便毫無顧忌了。”
容衡陽與秦家四子不同,秦家自幼教導他們的便是忠君愛國。
可榮國公府,自幼告知他的便是——防備。
防備朝中同僚捅刀,防備陣中隊友倒戈,更防備帝王殺戮之心。
所以對容衡陽而言,這北塢誰做上那個位置都可,他可愛國卻並不忠君。
“那公子想如何做?”
“江老。”
“江老?”疏影詫異出聲。
“對。”容衡陽抬手撫摸了一下疏影的發髻,柔聲開口,“江老是孟太師摯友,還是如今北塢學子心中的師聖,由他開口道你的存在是再好不過的了,不日江老就會到京,到時候我帶你一同去見他可好?”
“好。”疏影點了點頭,輕輕的將頭倚靠在了容衡陽的肩頸上。
“公子,你知道嗎?今日去到了護國公府之後,我才明白何為親緣,從前我隻覺得自己親緣淡薄,此生不會再有可依可靠之人了,但今日後,我也是個有家的人了。”
“你一直都有。”容衡陽摟緊疏影的腰身,與她十指緊扣著,“隻要有我在一日,你便不會無家可歸,無人可依。”
“公子,我此生遇你足以。”疏影抬首,深吻上了容衡陽的唇瓣。
容衡陽心頭一動,抱著疏影就朝床榻而去。
一夜春色不眠,微風輕拍枝柳。
......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