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瑤帶著最得體的笑意,一言一行都透露著世家女的風範。
可她偏偏不知,江老是最厭惡世家那套的做派。
“哦,是嗎?既然知曉叨擾,又何必前來呢?你這是既知又偏做,倒是同你那個父親一個性子。”
江老嗤笑出聲,話語中充斥著毫不掩飾的數落。
聽到江老這話,白芷瑤臉上的笑意驟然一僵。
反倒是一旁的魏王還是那副含笑的模樣。
“從前聽父皇說,江老最是心直口快,此番芷瑤確實不懂事了些,我在此替芷瑤向您致歉。”
魏王說著就給江老作了個揖。
望著他這副能屈能伸的樣子,坐在上頭的江知韞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這個魏王殿下著實不簡單,是個心狠手毒之人。”
“阿姐是如何看出來的?”疏影輕倚欄邊。
江知韞嘴角勾起一抹漠然的弧度,“我自幼喜歡縱橫捭闔之術,捭闔策裡有這麼一句——口者,心之門戶,智謀皆從之出。
魏王身為皇子,卻能做到低眉頷首,甚至口中所言皆是經過思量的,他從進來開始麵上便是那副一成不改的笑意。
這般之人,心智定然深不可測,祖父方才那話明麵上是在說白芷瑤,其實卻是在暗指於他,他已瞧出,但還裝作一副不知曉的神情,順勢道了自家人的不是,這樣的心性,又怎會是一個良善之人?”
江知韞話音剛落,疏影和容衡陽瞧向她的目光中都帶著幾分訝異。
因為鮮少有人善用縱橫之道,除非亂世謀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