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瞧得出來,容齊氏此時早就因容複殊的死而癲狂了。
不論容老夫人說出多少為二房的好話,她都會覺得這些不過就是他們為了安撫她道出的謊話罷了。
既然好話說不通,那就隻能從她最在意之地下手了。
疏影斂了斂眉眼輕笑出聲。
她這聲笑在堂內格外明顯。
容齊氏猛地朝她看去,“你笑什麼?!”
“笑二夫人蠢呐,方才我說母親同你道的那些都是為了你好,你不信,老夫人這些年為了你壓著二房的庶子庶女你也不信,難不成你要看著他們踩著你的名頭向上爬嗎?”
“你胡說什麼!有我在一日,豈容他們出頭!”容齊氏怒喝著,身子都因氣急不斷的抖動著。
疏影見容老夫人向自己投來的目光,安撫的示意了一眼便又道:“二夫人不容他們出頭,那二爺呢?經過二少爺一事,你覺得二爺還會將期望落在這兩個孩子身上嗎?
我可是聽聞二爺有位庶子學識淵博,即將前往衡山書院讀書了,衡山書院乃是江家一手建立的,今後那位若是進去了,往後便也算是江老的門生了。
二夫人若再將這兩個孩子縱著,二房之內又怎會有你的地位呢?”
這話一落,容齊氏滿含怒意的麵容頓時一僵。
她這些年從未將二房那些妾室放在眼中,又怎會知一個庶子竟要入恒山書院!
思及於此,容齊氏不免有些慌亂了起來。
如今殊兒沒了,她決計不能再讓那些下賤的蹄子踩在自己的頭上,否則她這些年的籌謀把控將會落得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