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女子有孕很是辛苦,腰酸背疼都是常事,我怕你坐著難受,就命人在馬車上準備了個軟墊,如此也好鬆快一些。”
容衡陽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她靠在軟墊上。
原本覺著還坐著有些難受的疏影,頓時覺得好受了一點。
“公子真好。”疏影抬起頭在他的麵頰上就輕輕的吻了一口。
而後又道:“公子,我覺得那個張太醫不對勁,北塢帝今日突然說要請太醫來為我把脈,我總感覺他沒有這般好心,我有些擔心......”
“不必憂心。”容衡陽摟住疏影的薄肩,“張太醫的祖籍在汝陽。”
“汝陽?”疏影有些不解,為何容衡陽突然說起張太醫的祖籍地。
瞧著疏影疑惑的雙眸,容衡陽忍不住的輕笑出了聲。
“我的外祖母奶是汝陽第一族。”容衡陽解釋道。
他就說了這麼一句話,疏影瞬間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疏影道:“張太醫乃是餘家的人?”
餘家便是大夫人秦蘅的母家。
餘家在朝中雖然不顯,可在汝陽卻稱得上是一手遮天的土皇帝。
難怪容衡陽會放心張太醫呢。
“對,所以你無需擔憂,張居安一直都在汝陽,他當年能上京成為禦醫,其中也不乏有餘家和南秦家的相幫,他不敢背叛榮國公府的。
我想今日北塢帝會叫張居安來為你把脈,要緊的不是查你的胎相如何,而是查你幼時到底有沒有受過傷,此傷會不會讓你遺失記憶。”
“所以公子!你一早就想到了這個?早就同張太醫告知過了嗎?”疏影心頭大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