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韞見氣氛有些低沉,連忙笑道:“我讓廚房給你做了些酸棗糕,還有些可口點心,待會你多吃點。”
疏影也不想傷感,開心點頭:“嫂子最好了,我才是這全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有哥嫂疼愛,公子寵著,身邊的兄弟姐妹都對她好,疏影很知足。
國公府那位就沒那麼好運。
容嶽拍打著桌子怒斥道:“荒唐,你這是根本沒有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裡,這休書是你想寫就能寫的嗎?她肚子裡還有容家血脈,難道要流落在外麵。”
容嶽聽聞此事時還以為是謠傳,等他回府,才得知是真的。
這會他是怎麼看容衡陽怎麼都不順眼。
容老夫人也歎氣:“我說你怎麼如此糊塗,就算要休妻,也得等她誕下孩子之後再決定,怎麼能不跟長輩商議,擅自做主。”
母子兩人又是惋惜又是憤怒,唯有容秦氏嘴角揚起笑容,心裡暗道休得好。
“老爺,母親,你們就別怪衡陽,他這樣做也是在保護家人,那疏影做的事情多危險,稍有不慎就會連累到我們,他並沒有錯。”
容嶽怒瞪她一眼,“就你這心眼,怕是根本容不下她,巴不得衡陽休了她。”
“天地良心,我這也是為了國公府著想,她可是要和陛下鬥,老爺難道要偏袒她,不顧我們安危嗎?還是說,因為她是孟婉瑩的女兒,所以你要保護她。”
容秦氏哪能不知道他那點念舊心思,不就是看在孟婉瑩的份上,才對她那麼好。
這話像是針尖紮到容易胸口,他怒斥道:“你簡直是無中生有,疏影是陛下親封的福安縣主,肚子裡又有我們容家骨肉;
這說休就休,外人會怎麼看待我們國公府,隻會覺得衡陽拋妻棄子,說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不厚道。”
容秦氏直言:“再多的顏麵,也比不上國公府上下性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