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跟楊顏貞走得近,就是因為她是伯爵府大娘子的遠方表妹,家世不顯,跟自己的身世有幾分相似。
她自認為自己除了沒有那些高門貴女幸運會投胎,其餘的她半點不比她們差。甚至還要比她們強上許多。
薛凝諳不由得挺直了脊背,神色傲然,但還是囑咐了一句:“最近你不要總去賒賬拿首飾了,那位大娘子應該是去查賬的。”
楊顏貞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她竟是去查賬的?那麼蠢能查出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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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雲婼跟儲硯自珠寶鋪子出來,初瑤就迎了上來,攙扶著商雲婼上了馬車。
儲硯把車夫趕了下來,自己充當了車夫坐在前麵。
初瑤在外麵也一直聽著了,一開始怕暴露商雲婼的身份沒敢出聲,後來見身份暴露了,她也沒必要出聲了。
初瑤納悶地問:“小姐,那個夥計人挺好的啊,你為何要辭退他?”
商雲婼但笑不語,在前麵趕車的儲硯慢悠悠地出聲:“你家小姐是想試探那夥計堪不堪用。”
初瑤懵了,撩起車簾問道:“二公子何意?”
儲硯:“無論如何他在那個店鋪都待不下去了,嬸娘不會留他的,嫂嫂說他沒發現吳掌櫃問題也是在點他,吳掌櫃被拖下去之前喊著有兩套賬,他若是真機敏,就會去將那套真賬本偷出來。”
初瑤恍然明白了:“所以小姐給他玉佩,說是要他來找小姐拿賠償金,實則是給他機會複命。”
商雲婼頷首:“他是珠寶店鋪的夥計,自然能看出我那枚玉佩價值連城,若他蠢笨或者目光短淺,自然會拿著玉佩不再出現,那我損失的不過是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