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儲繡依,薛凝諳一臉的陰暗。

想讓她補賒賬是嗎?做夢吧。

還六萬兩?給伯爵府老太太六千兩她都樂不得地帶她去呢。

薛凝諳不緊不慢地拿出了自己私藏銀票地契的木匣子,掏出一把小巧的金鑰匙開了鎖。

數了數,十幾錠銀子和五六張銀票,加一起差不多一千兩。

她又拿出五間鋪子和一處莊子的地契,讓丫鬟彩秧拿著,帶上兩個小廝去收利銀。

一圈下來,少說也能有個一千兩。

兩千兩應該可以讓伯爵老太太帶自己去圍獵了。

商雲婼拿了點實權就妄想拿捏她,真是嫩了點。

她都迫不及待在圍獵場上看商雲婼見到自己時,驚訝憤怒又拿她無可奈何的表情了,真是精彩啊!

兩個時辰後。

薛凝諳的興奮漸漸被擔憂取代。

莊子鋪子都不遠,怎麼去了這麼久?

坐立不安地在屋內踱步了半晌,終於等回來了彩秧和小廝。

幾人蓬頭垢麵,一身泥汙,哭哭咧咧地嚎哭著:“小姐,我們讓人給搶了......”

一牆之隔的院內,兩個人影褪去黑衣,趁著夜幕露出了本來麵目。

殷杉摘掉頭套,有點熱,用手裡的一千兩銀票扇了扇說:“哥兒,我不懂,我們為什麼要打家劫舍?”

儲硯也摘下了頭套,露出絕美的一張臉,玉輪下眸若清泉。

他指了指他手中的銀票說:“悄悄送到她房裡,彆被發現了。”

殷杉:“啊,那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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