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連問一句他為何需要這麼多錢都懶得,絲毫不關心他的境遇。
儲瑾禮閉了閉眼,此刻隻剩懊悔了。
他以前怎麼就對這麼個見利忘義,水性楊花的女人那麼忠貞,那麼死心塌地呢?
薛凝諳都不肯借給他錢,那誰還肯給他這麼大一筆數目啊?總不能變賣家產,將鋪子莊子抵出去吧?
懷揣著沉重的心情回到了侯府,先去了祖母的院子,發現商雲婼正在裡麵幫祖母捏著腿。
作為妻子,孫媳婦,侯府主母,商雲婼真的很稱職,沒有半點錯處。
自己那般對待她,企圖羞辱她,打壓她,冷落她,她都沒作沒鬨。
隻是最近因為叔父的升官和堂姐的婚事涉及黨爭,她為了保全侯府才對自己發了脾氣,而自己卻半點重話都不能容忍她,還對她不耐煩。
自責的儲瑾禮走到她麵前,低聲關切道:“雲婼,你一直在這守這了?累嗎?”
商雲婼很驚訝儲瑾禮今日的關心,以往他每次回來看見自己在這,也隻是說句辛苦了,而且覺得是理所應當的。
今日這句關心好似有些心疼她的感覺。
他的手覆在了她手上,商雲婼下意識抽回了手,低聲說道:“不累,侯爺想儘儘孝心,那我給你讓位置。”
儲瑾禮縮回了手,踟躕了半晌,也沒臉說出跟她要錢的話。
商雲婼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猶豫,問道:“侯爺是有話與我說?”
儲瑾禮憋了半晌,還是如實說了出來:“我今日抓了個貪汙戶部庫銀的庫兵,高適齊誣陷我抓捕犯人時,私吞了贓款,要我補齊那二十五萬兩白銀。”
商雲婼並有他想象中的驚訝大叫,她隻是沉吟了半晌說:“高適齊就是儲繡依那有婚約的高世子是吧?他為何要誣陷你?”
儲瑾禮的關注點卻在於,她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