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生人家的氣?人家做錯什麼了?你看看惹得人家小姑娘都哭了,一點不憐香惜玉。”

儲硯餘光瞥著小溪和竹橋,在這吃飯他心情本來就不好,聽著沫楹哭哭啼啼的,和儲瑾禮不分是非的話,更是煩躁。

他放下筷子,凝著沫楹說:“你用不著與我道歉,差點淹死的也不是我。”

沫楹趕緊道:“我跟那侍衛道過歉了,他也原諒了我。”

侍衛哪裡敢不原諒啊,按照她的邏輯,不原諒就是心胸狹隘,她的世界裡是不理解仇恨的。

沫楹看著儲硯垂眸斜挑著唇,嘲諷一笑的樣子,又被迷住了。他為什麼一舉一動都這般讓人心動

她其實挺享受儲硯對誰都好脾氣,隻有對她凶巴巴的那種反差感。讓她感覺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樣的。

儲瑾禮聽不下去了,對儲硯道:“沫楹讓侍衛救馬也沒錯啊,她年紀小,也不知道河裡有危險,你好好說就行了,還生氣,半點男子度量也沒有。”

儲硯睨著儲瑾禮,冷冷一笑,對沫楹說:“是,哥哥有度量。他前幾日被人坑了幾十萬兩銀子,但是人家沒有追究他在工作上瀆職,沫楹姑娘說說,他是不是不該再記恨那人,應該原諒啊?”

提起高世子,儲瑾禮的笑容消失了。

就因為高世子,他現在都聽不得“高”這個字,誰說個“登高”“高興”他都得瞪人家一眼。

沫楹自然點點頭,順著儲硯道:“是啊,破財免災嘛,原諒他就是放下了仇恨,心裡才能輕鬆快樂。”

儲瑾禮怒了,也不顧著憐香惜玉了,也沒有度量了,拍著桌子厲聲道:“你被人坑一下試試,看你能不能輕鬆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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