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聽見了儲瑾禮的聲音:“夫人怎麼病得如此重?你們煎藥用點心,算了給我吧。”
不知道是不是人在脆弱的時候特別感性,商雲婼竟對儲瑾禮生出了一絲感激,覺得他能關心自己也算是沒白夫妻一場了。
當然,她對夫君的要求可不僅僅是這一點點的關心,若是不跟儲瑾禮做夫妻,而是做朋友的話,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就這樣胡思亂想地困意漸漸來襲,她知道自己的體溫又升起來了。在意識模糊前,她感覺到有人輕輕地捏了她的唇,應該是要給她喝藥吧?
她感覺自己遊走在快要燒暈厥的邊緣,但還在努力配合著張嘴喝藥。
突然感覺唇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堵住了,然後苦澀的藥便順著那軟彈的東西流進了口中,她連嫌棄藥苦的機會都沒有,藥汁便接二連三地被那柔軟喂了過來。
她用僅存的意識猜到應該是誰在嘴對嘴地喂她藥汁。
還能有誰,肯定是儲瑾禮了。
隻有他有這個權利,畢竟他們名義上還是夫妻。
而且這觸覺確實跟那天夜裡的春/夢中一模一樣。
商雲婼在最後清醒中意識到了這點後,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隻白皙又修長的手指拿著絹帕,將她嘴邊溢出的藥汁擦拭乾淨,門被推開,儲瑾禮拿著熬好的粥走了進來。
儲瑾禮便走邊說:“阿硯,喂個藥你關什麼門啊?她喝完了嗎?我親手熬的粥......”
話沒說完,便見儲硯用食指搭在唇前“噓”了一聲,他的唇邊還殘留了一滴藥汁。
儲瑾禮放輕了聲音,看了看已經睡著的商雲婼,指了指他的嘴邊輕聲問:“你怎麼嘴邊有藥?”
儲硯用手背擦了擦嘴邊,垂眸道:“我試了試溫度。”
儲瑾禮不疑有他,跟儲硯說:“你回去吧,我在這裡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