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徹底放開了她,滿眼的祈求:“你可以打我罵我殺了我,彆恨我行嗎?”

隨著他的祈求聲,商雲婼似是清醒了一些,她終於不再念著滿腔的恨意,語氣冷靜了下來,抱緊雙臂,縮去角落裡。

她試圖恢複語氣的平靜,卻仍帶著哭腔:“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

儲硯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乾了一般,覺得自己化身成了那隻受了傷的小鳥,那隻本該死去,卻被她強行救回的小鳥。

她明明答應過再也不拋棄他的,現在,猶如親手殺死他。

——

商雲婼一夜未眠。

坐在榻上,對著窗望著虛緲微亮的天空,視線好似清明了一些,又好似更虛無了。

她倚靠在窗框前,儲瑾禮走過來,她看見了他的身影,坐正了些,垂了垂眼,一時有些不知如何自持。

儲瑾禮還是第一次看見摘了眼紗的商雲婼。

她的雙眼比他想象得還要漂亮,水潤的眸子像湖春水,藏了星辰,清澈又璀璨。

驚歎於她的美貌的儲瑾禮沒注意到她此時有些心虛的神色,喉結滾了滾,率先道歉:“阿婼,昨日之事,是我的錯......”

他剛開口,商雲婼便搖著頭說:“沒關係,我,我昨晚睡了,沒聽見你回來......薛凝諳沒事吧?”

提到薛凝諳,儲瑾禮的喉嚨瞬間跟冰封了一樣,神色極其不自然,臉色脹得通紅,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商雲婼見他半晌沒出聲,好奇地問:“怎麼了?”

儲瑾禮長長緩出一口氣,一副視死如歸的狀態,低聲踟躕著:“阿婼,我,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我可不可以,娶薛凝諳為......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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