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兒有些不敢置信。
她說弟弟是天使?
男孩兒聽不懂這話的意思,但是他能感覺到這個姨姨的善意。
倆人怔怔地看著薑小梨跑遠。
遠遠的,薑小梨就看見她家門口圍了一堆人。
吃瓜群眾永遠是這麼積極。
趙桂蘭正捶胸頓足的講述昨天的事情,跟薑小梨猜的差不多。
“薑小梨這個死丫頭給我們長山下藥啊,那麼大的藥量差點把我們長山給害死。老天爺啊,我們家怎麼攤上這麼個不要臉的婆娘啊,還沒結婚就想睡男人......“
趙桂蘭舉起手裡的藥粉,“這種下作的藥不知道她用過多少次,勾引過多少男人。我們長山在外麵辛苦讀書,她在家卻耐不住寂寞,知道那些男人看不上她,就用這麼下賤的招數,我,我......”
趙桂蘭裝作一口氣上不來的樣子癱坐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著。
有人上前幫她順氣,“哎呀,你這樣一說我記起來了,有一次大半夜我看見薑小梨從老李頭家出來,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乾了什麼。”
又一人激動的插嘴:“就昨天晚上我還看見沈東霖和小梨在一起,就在河邊的草地上,倆人又親又抱的,喲,都沒眼看。”
薑滿倉麵色鐵青。
他做了這麼多年的村支書,一直都是村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從來沒這麼丟人過。
他伸手去拽趙桂蘭,“有什麼事我們進去說。”
趙桂蘭用力甩開,拍著大腿哭天喊地:“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們家清白了一輩子了,我家長山又是大學生,怎麼能娶這麼個不要臉的破鞋啊?薑支書,我們兩家的婚事就此作罷,你們家小梨我們不敢娶啊......”
劉美娥臉色忽青忽紫,她怎麼會生了個這麼不成器的女兒。
聽著鄉親們的冷嘲熱諷,她氣地大吼一聲:“作罷就作罷,你以為我們稀罕你們宋家啊。走,趕緊走,彆在這兒號喪了。”
趙桂蘭心裡一喜,從地上爬了起來,“還知道要臉。咱們可說好了,咱們兩家的婚約就此解除,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說罷她吊著三角眼嘲諷道:“就怕薑小梨這樣的,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嘍。”
劉美娥臉色一白,怒氣上湧,腦子嗡嗡的。
薑小梨從人群裡擠進來,“嫁出去乾啥?像你一樣當寡婦嗎?”
場麵安靜了一瞬,有人忍不住捂嘴偷笑。
趙桂蘭被戳中痛處一蹦三尺高,“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你還有臉出來叫喚......”
薑小梨截斷她的話,“嬸子,做人要講良心啊,定親後你得了我們家多少好處,我又給你們家乾了多少活…”
她說著說著就帶了哭腔,“去年我給你們家收麥子,累的腰疼了一個多月,前年推玉米我翻進溝裡,腿骨折,在床上躺了三個月,還有......”
她泣不成聲,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鄉親們麵麵相覷,薑小梨對宋家做的事情他們可是都看在眼裡的。
他們開始不自覺的懷疑趙桂蘭話的真實性。
趙桂蘭眼神慌亂,那個蠢笨的死肥婆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厲害了。
她以為她這麼一鬨,那死丫頭肯定躲在屋裡不敢見人,沒想到竟然還和她翻起舊賬理論起來了。
她眼珠子轉了幾圈,“那是你上趕著要乾,我們可沒逼你。你彆給我扯這些,你說這些也改變不了你是個下賤爛貨的事實,勾引男人的賤蹄子。”
宋長水露出一個頭附和道:“就是,你這種大肥豬,就是倒貼我們家我們也不要了。”
薑小梨內心冷笑,這一家子真是完美詮釋了什麼叫“用人朝前,不用朝後”。
上一世的她從小父母雙亡,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從農村姑娘成為月入百萬的網紅,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
她經曆的事要說起來都能出一本書了,這些不入流的爛人,她分分鐘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