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把豆漿灑了的大哥更是一臉坦然的坐在座位上。
要不是今天有重要的事,薑小梨早就嗆聲懟過去了。
唯一的一聲誇獎來自司機。
“表揚這位女同誌啊。”
一個穿著花襯衣牛仔褲的精神小夥陰陽怪氣的切了一聲,“裝什麼裝?”
薑小梨似笑非笑地回了句“你裝一個我看看?”
小夥兒瞪她一眼,“鄉巴佬,都什麼年代了,還學雷鋒做好事呢,土鱉!”
薑小梨無語,她小時候還學雷鋒好榜樣呢,這才八十年代怎麼就成土鱉了。
她自己不咋學雷鋒,卻從不嘲笑那些做好事的人。
和這種小青年吵就是降智,薑小梨輕輕笑了一下,“偉人在日報上親自為雷鋒同誌題詞,並號召全國人民向雷鋒學習。咋了,你不是中國人?”
中國剛經曆了最黑暗的特殊年代,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敢在這上麵嗆聲。
有人樂出了聲,小夥氣的臉都黑了,拳頭緊了又緊,氣呼呼地轉過頭去。
剛好車到站了,他瞪了一眼薑小梨恨恨下了車。
薑小梨看看站牌也跟著下去了。
走了幾步,薑小梨心裡咯噔一聲。
那個毛頭小夥跟她走的是一個方向,不會目的地也一樣吧?
正這麼想著,那家夥徑直走進了百順藥廠的大門。
看門的大叔還殷勤的和他打了個招呼。